受到一些损失,现在六七百人左右。
忽尔博呆立片刻,说着:“恩森!”
一个中年胡人上前一步跪下,说:“在!”
“现在我军还有多少?”
恩森重重磕了下,起身说着:“路上大雨,又是夜中,散去的人很多,现在清点了,只有八千人……”
忽尔博盯了一眼,冷峻的目光,让人心颤股栗,说着:“给我立刻按千户来重编,编出八个千人队来。”
恩森大声应着:“是!”
不得不说,大汗的军法的确严谨,在这种时候,半小时后,八千人都重组了出来,一个个排列整齐,列出了八层大阵。
忽尔博默不作声,在队伍前策马巡查一遍,过会又到了中间,众人都看见,忽尔博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铁青。
忽尔博默然片刻,突然之间抬高了声音,说着:“我无能,父汗给我三万,现在只剩了三成!”
这话一出口,整个军阵震动了一下。
却听着忽尔博说着:“到了这地步,我如果能活着回去,自会向父汗请罪,不过现在生路一线,就在眼前,必须夺下此港,才能安然北上回去。”
说到这里,忽尔博猛的抬高了声音:“我发血誓,要有追兵,我在后面抵抗,就算只有一条船,也是我最后一个上船,若违此誓,必沉于江!”
这话一出口,八千胡人被失败和风雨打的麻木的心,也为之震动,怔了片刻,就有人高喊:“万胜!”
“万胜,万胜!”有人喊出,八千人都渐渐回应,汇集成一片声浪。
忽尔博凝望着大阵,半晌转过脸,向着港口拔出长刀:“草原勇士,有进无退,杀,杀出一条生路来。”
八千人猛的拔刀,喝着:“杀!”
“冲!”一声嘶哑的吼叫,恩森怒吼着,一千人的骑兵,立刻冲了上去。
按照草原的兵法,马匹初缓慢,后来越来越快,翻腾着的尘土中,马蹄声震如雷,飓风一般席卷过去,越来越快。
这时,港口有人大呼着:“预备!”
上百火铣手整齐半跪,举起枪口瞄准。
“射!”
“啪啪啪啪!”随着连绵的响声,子弹齐射,恩森的耳中,充满了穿入肌肤的闷响,战马的嘶鸣,以及中弹者难以控制的惨叫。
死亡的气息在耳边“咻咻”掠过。
但是没有人后退,继续向前冲去,接着,一片鲜血就飞溅在恩森脸上,却是前面一个骑兵,被子弹打穿了头,把鲜血和脑浆统统甩到恩森的身上。
惨号声,火统响声中,这些胡人继续冲锋,马蹄踢起因下雨而变得湿滑的泥土,撼动了整个地面。
虽不断有人倒下,但转眼之间就靠近着城墙。
“射!”恩森终于怒吼着发令,这时,冲到墙前的胡人,显出了终极的技巧,在冲锋时弯弓射箭。
“噗噗”声不绝,也许是最后冲锋时,激起了最后的潜力,只见弓箭射去,又狠又毒,顿时城上一片惨叫,只一瞬间,二十个火统手就被射杀。
火统队正张显,只觉得恶风袭来,下意识的缩回了脑袋,就有一支利箭向他飞来,自耳旁飞过,吓的他连忙后退。
“射!”
“啪啪啪啪!“又是一排连绵的响声,子弹齐射,但是胡人竟不躲避,就算左右被射杀,还是弯弓射箭。
“胡人疯了。”队正张显怒吼一声,只是片刻,城上阵亡的人已经超过了五十,这样的交换可不值。
胡人又急急传来号令,只见一批胡人翻身下马,就将已经阵亡了主人的马匹杀死。
这些马匹堆积在城下,片刻就堆起了一片。
张显亲自瞄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