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幻象呢。”永年自行在他对面坐下,端量着他。“看你满面春风的,想来此番中东之旅不虚此行了?”
“哎,一言难尽。我不在时,公司多亏你照应打理了。”
“我拿人薪水,与人当差,何况你建立了个无瑕的公司体系,我不过一切遵循你留下的脚步,按部就班,再要出错,便该自杀谢罪了。”
两人寒暄一阵,接着开始谈公事。永年报告,泽光聆听,但他不只一次神思飞游出壳,不时占据他思维的,总是绡瑶或喜或怒、或嗔或茫然的笑﹑倩影。
同样的,绡瑶也为了他而心神无法专注于工作。他在时,老是搞得她情绪混乱,短短一个周末,就扰得她生活大乱;他走了,她未见清静,原有的生活秩序仿佛也消失无踪。
这人简直过分透顶。一阵暴风似的进她家,然后一声不吭突兀地走掉。
绡瑶早上到办公室时,心兰已煮好咖啡,把她们上周五离开时留下的乱七八糟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早,心兰,有没有电话?”
“没有『他』打来的,如果这是你担心的。”
绡瑶纳闷地想了想。“谁?”
“星期五那个炸弹先生啊。那个火爆的男人,”心兰提醒她。“他没有再打来,或者是『还』没有打来。”
绡瑶苦笑。“有没有其他电话呢?”
她没直接问出来的是,向敏妍有没有来电话。泽光说他打过电话给她,她不应该没有反应吧?
“没有。”心兰摇摇头。“星期一早上,很不寻常的安静,是吗?”
“让我们希望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绡瑶走进她的办公室,心兰尾随而入。
“小瑶,有什么不对吗?你是不是和知书达礼的牛肉面吵架了?”
绡瑶在她办公桌后坐下。她敲敲桌面。“你能和木头吵得起来吗?”
“那就不是牛肉面。”心兰继续端详她。“你有什么心事?”
绡瑶托着下巴沉思。
“告诉我,心兰,”她审慎地缓缓道。“过去一年里我们办过的案子,有没有令你感到特别不合常理的?你打那些答辩书时,有哪些令你印象特别深刻且不寻常的?”
心兰眼珠翻向天花板想了一下。
“嗯,既然你问起,有两件案子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兰一臂横在胸前,一手靠在其上,手指按着嘴唇。“一件是『理性、和谐』的协议离婚的那对夫妻。四十年,”她悲哀地耸耸肩。“彼此在不和谐的婚姻里共度了漫长、可怕的四十年,才想到『个性不合,协议分手』。老天,我希望我和我们家那口子不要昏昧至此,太痛苦了。”
“至少他们尝试了四十年,以期有个方式实践当初的婚誓,不能不说他们勇气可嘉,只是结局令人伤感而已。”
“倒也是。”心兰叹口气。“另外就是向敏妍的案子。我很难理解,什么样的男人会丢下如此一个如花美眷,而且放弃那么一栋华厦、两部豪华房车和一大笔钱,去和一个秘书私奔?”
“我也不懂。”绡瑶喃喃自语。
“大概是所谓『狂热的恋情』吧,为了爱,情愿放弃、抛下一切。不过我先生就不会这么做。”小兰扮个鬼脸。“他也许会为了个绝世美女抛弃我,但是他绝不会车子、房子和银行存款统统不要了。”
“胡说八道,难道你还比不上汽车、洋房吗?要对自己有信心。”
“是哦,你是对我说教的最佳人选,等哪天你要结婚了,再来和我谈信心吧。”
“我就是充满自信,所以不需要婚姻来锦上添花。”
“都是你的『理论』。”
“上班了,杜心兰小姐。”
“你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