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冤孽般,心里泛起异样的涟漪。
只不过……离歌冷了眉眼,“这是承欢宫,不是你的司乐监,要发疯就回去发。如若有恨,只管去找你的千岁爷义父。这本是他一手炮制,你的喜怒哀乐惯来由不得自己,如今还要怪谁?”
慕风华紧握骨笛,陡然上前一步。
离歌眸色一沉,“要打你未必能赢我。”
“我既不得,旁人休想!”他忽然飞身,一掌逼向叶贞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离歌纵身轻跃,一脚便踢在他的腕上,他的掌风瞬时改了方向,却让一侧的树干被生生拍断。可见力道之大,诚然是要取叶贞性命的。
叶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们交手。
整个承欢宫,弥漫着别样的诡谲之气,肃杀的萧瑟,悲怆的愤怒。他曾以为,以为此生不再一人,却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只是另一场绝情绝爱的开始,一场被人设计的悲欢离合,一场早已预谋的笑话。
闹得满城风雨的笑话,让他如同傻子般,被人操控掌心,还傻乎乎的去找了她一夜。
眼见着慕风华越来越狠,离歌冷了眉,一掌击碎了他的肩胛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慕风华连退数步,一个踉跄跌跪在地。抬眼,还是那双嗜杀的眸子。
“有我在,你休想动叶贞一根头发。”离歌站在那里,傲然伫立。
慕风华笑着,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
叶贞看着他握紧手中的白玉骨笛,而后轻颤着站起身子,左胳膊整个垂着,有一种鬼魅般冷戾的错觉。他站在那里,眸中血色渐渐褪去,终于化为一片黯淡无光。
事成定局,任谁也无可更改。
何况那个决定他们宿命的,是他的千岁爷,是他的义父。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重蹈覆辙,只是这一次更痛。在他以为已经握在手中的瞬间,忽然就烟消云散,这比望而不得更为惨烈。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慕风华站起身子,浑身的狼狈不堪,原本锐利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可怕。
叶贞摇着头,“我对你,无所求。”
慕风华凄厉的笑着,鲜血沿着唇角止不住的坠落,“好!果然是极好的!”下一刻,他忽然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红色喜服顷刻间凌空撕碎,化为漫天红色的绸缎雨,纷纷扬扬的落下,“好一句无所求。”
她看着他捂着肩胛处,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却站在宫门口处发出一声低语,“你可知我找了你一夜,却原来,不过是梦一场。只是……我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无论生死,我都不会饶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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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叶贞愣住半晌,终于扯出一个字,“好。”
慕风华嘴角微扬,飞扬的眼线掠过诡谲而阴狠的光泽,终于消失在承欢宫的门口。一场闹剧,留下满地的红色缎子,那是他的喜服。她想着慕风华穿上喜服时何等倾国之姿,如今却是狼狈不堪的离开。
是命运弄人,还是宿命使然?
三年前他未能换的新嫁娘,等来了屠戮。三年后他丢了新嫁娘,等来了蓄谋已久的断情绝爱。
211。碎了骨笛
东辑事内,慕风华跪在正殿里,鲜血在胸襟处开出艳丽的红梅,却冷了那颗刚刚被捂热的心。
慕青傲然坐在赤金蟒椅上,眉目清冷无温,“怎么不继续发疯?听说你去承欢宫闹了一场,见着叶贞成了嫔妃,滋味如何?”
慕风华冷笑着抬头,“义父好筹谋,风儿始料不及,到底还是输了。”
“不是你该染指的女人,你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动心思。三年前,本座能让慕府屠灭,三年后照样能挖出你的心。慕风华,本座栽培你,收你为义子,并非让你恣意富贵荣华,本座要你的耿耿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