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她已行至三人跟前。身材颀长,五官端正。微白的眉骨上上方,一道剑眉冷冽如刃,浓郁正得好处。
锐眸扫过三人,却教人心头一怔,大有寒冬之感。
盈盈施礼,她行的便是常礼,“奴婢参见小主。”
“你是何人,竟然在后头偷听我们说话?”连翘厉声指责。
眸色微敛,那女子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剑眉微挑绽放着邪魅阴冷的光泽,“何为偷听,我便从未想过要躲,何来偷听一说?你可听仔细了,我是堂堂正正的听,听得一清二楚!”
“放肆!这是咱家赵贵人,你岂敢……”
还不待连翘说完,绿衣宫女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摔在连翘脸上,别说赵蓝衣,便是叶贞都半晌没能回过神,到底怎么回事?那女子出手格外快,丝毫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依稀好似……
“住手!”赵蓝衣骤然出声,那连翘一下子被打蒙了,扑通跪在赵蓝衣跟前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赵蓝衣气不打一处来,登时发作,“你敢在本主面前如此放肆,简直要翻了天去!你当本主是何人,竟敢如此狂妄!”
绿衣宫女不紧不慢的躬身行礼,“小主容禀。今儿个这贱婢一口一个咱家,殊不知这宫中尊卑有别。如此轻慢小主的身份,着实该打。奴婢不敢替小主教训一番,免得来日在各位娘娘面前失了小主的颜面,倒是得不偿失。”
“何况小主可曾想过,华清宫的姑姑若是在此受辱,想必尹妃娘娘也是不肯的。左不过一个奴才,卑贱如此,何劳小主动怒?小主乃贵人之身,就算不顾着自己的颜面,也该顾及满门荣耀。若是为了奴才们之间的小事失了小主的风度,这后宫的贤德之名怕是要付诸东流的。”
说完,绿衣宫女又福了福身子,却生生让赵蓝衣哑口无言。
叶贞抬眸,细细瞧着她,容貌虽不是一等一的出挑,却因为两道剑眉与这冷厉的性子,愈发英气逼人。叶贞心中忖着,这女子竟与这宫中的女子截然不同,身上倒有几分江湖的习气。
尤其这声音……
不由的唇角微微上扬,叶贞不动声色,清浅道,“小主若然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告退!”
“哼,你们当本主是可以任人践踏的吗?”赵蓝衣显然已经被气着,整个人微颤着,愠色染尽眉梢,“就算你们说得在理,可是本主乃贵人位份,你们又能奈如何?”
绿衣宫女却不以为意,只是定定看着赵蓝衣怒不可遏的面庞。
叶贞眸色微转,“时辰不早了,尹妃娘娘想来等着焦灼,若是小主觉得奴婢不敬,理应受罚惩处,便带奴婢前去亭子里。想来尹妃娘娘定会为小主做主!到那时,奴婢甘愿受罚。”
收到叶贞这一番冷嘲热讽般的话语,赵蓝衣的面色乍青乍白,难看到极处。既然赵蓝衣有心刁难,也认定自己拿尹妃相压,她便顺了赵蓝衣的心意,委实拿了尹妃作威胁。
她便要赵蓝衣骑虎难下,如今拿她惩处不得,送她去见尹妃也不是。
叶贞虽不欲与人交恶,但既然对方得寸进尺,她便是道高千尺魔高千丈。你与我嫌隙,休怪我与你不对付!
此刻若是有镜子,想必赵蓝衣能看见自己扭曲的五官,以及七窍生烟的模样。
“你们!”赵蓝衣冷然,愤怒的眸子几欲吃人。
那绿衣宫女也是不卑不亢,反倒有几分冷蔑的朝着赵蓝衣行个礼,“小主若然对奴婢心有不满,不如去找奴婢的主子。这奴婢的主子嘛……小主也是识得的,此刻正与尹妃娘娘同席喝茶。小主若然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
闻言,叶贞稍稍一怔。
难道她是……宁妃宫里的人?
不由凝眉,叶贞心下犯疑。宁妃虽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