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么?”
“生气又如何,横竖那是贵妃的奴才,死生都握在贵妃手里。左不过经过这一次,那元春也讨不得便宜,她自以为聪明能嫁祸我,借了贵妃的手处置我。谁知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拿了贵妃的痛脚做赌注。”叶贞看着夏侯舞,“要知道,盈国公府的荣耀,不容丝毫威胁。”
夏侯舞羽睫扬起,“可是……横竖是你性子好,若然是我,铁定要闹一闹才肯罢休的。这般的冤屈,我是死也不肯受的。”
“夏侯姑娘自小便在夏侯府长大,想来你父亲定然疼爱你。”叶贞说起父亲二字,眼底忽然空了一阵。
“那是自然,父亲独我一个女儿,若是他不疼我,便是外头有了相好的,预备给我生个弟弟妹妹。这个,我是决意不肯的。是而母亲离世多年,父亲一直未能续弦。不过想着我父亲那性子,除了我那傻乎乎死得早的母亲,怕是无人肯嫁给他的。”说到这里,夏侯舞笑得如花绽放。
叶贞看着她,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不羁的笑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说不是豪门显贵,不是皇亲国戚,却比那些个华贵之人更能吸引眼球。因为她身上的真,还有诚实!夏侯舞很聪明,却也有些不谙世事,一身的市井之风。
“我、说得不对?”意识到叶贞的走神,夏侯舞一愣。
叶贞摇着头,清浅的笑了笑,“没有。时辰不早了,乾元殿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
夏侯舞颔首,“好。改明儿我成亲,皇上都会亲临盈国公府,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我请你喝酒如何?”
闻言,叶贞莞尔,想着这丫头还闹不清楚成亲是怎么回事吧!请她喝酒?到时候身为新娘子的她,早就乖乖的等着新房内。若是她跑出来与人喝酒,只怕盈国公府又要鸡飞狗跳。
诚然是有趣至极,叶贞想着,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许这夏侯舞生来便是克那盈国公府的,有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儿媳妇,不知道身为盈国公的洛云中,会不会气的吐血?
不过洛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委实是他的福分。
叶贞点头,只是清浅道,“好!”
语罢,叶贞便朝着乾元殿而去。
听人说,洛英与夏侯舞的婚事源于一场打赌,结果洛英输了,只能执行赌约娶了夏侯舞。而这夏侯舞胡闹惯了,早早的在盈国公府生根发芽,俨然如女主人一般,将整个盈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连带未来的公公洛云中,都跟着避在军营不归。
进了乾元殿,正巧逢着急于出门的风阴,一见叶贞回来,当下便捏住她的胳膊,“听得你去了栖凤宫,怎么回事?”
却见叶贞走路有些异样,风阴当下便凝了眸色,“你受伤了?贵妃对你做了什么?”
“无碍。”叶贞道,只是掸落风阴的手,站到一旁浅浅笑着,“贵妃不曾对我怎样,左不过是跪了跪,这膝盖便受不得了,委实没什么大事。”
闻言,风阴半信半疑的颔首,“如此最好。”
“大人找我有事吗?”叶贞低问。
风阴握紧了剑柄,“没什么,只是盈国公府喜事将近,到时候皇上要你随行。上一次的事情……”
不待风阴说完,叶贞便沉了面庞,“上一次我能活着回来,这一次定然也无大碍。多谢风阴大人关心,奴婢心领了。”
一想起上一次,她便记起了叶惠征那张狰狞的脸,冷漠无情的双目。十六年的北苑生活,她如猪如狗的苟延残喘,结果得到了什么?鲜血和凌辱!母亲惨死,他在哪?身为丈夫,身为父亲,叶惠征不曾尽过半分责任。
不但如此,他竟然如此卑劣,竟打晕了她放在洛英的床榻上,想用她换取盈国公府的相助。若非自己醒转,也许此身只能永堕阿鼻地狱。叶惠征永远是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