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右手被烧着的部位不但肿了,更像有千万支针在刺般疼痛不已。
“你需要看医生。”
泱泱很冷静的说完,随即带他进屋换衣服,再坐卜向附近邻居借来代步的破旧小车,往市区的医院急驶而去。
一个小时后,季竮走出急诊室,上了药的伤处覆着纱布。
“还好不严重。”泱泱扶他坐上车,忍不住嘲笑说:“你这种鲁莽又可笑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三十岁男人会做的事。”
“我是……”
“虽然蠢……但我很高兴。”她双颊微红的说。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喽?”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发动引擎,准备上路。“我得赶快回去整理作品,赚点生活费才行。”
他转过头,不顾手伤,直接捧起她的脸,开心的狂吻着。
“你干嘛?放开我,有人在看啦。”
“看就看,我不在乎。”
季竮从不知道当一个不用脑袋的冲动派原来是件这么快乐的事,尤其看到泱泱全身僵硬,羞赧如红霞的脸更是可爱极了。就在他准备得寸进尺、将整个身躯压过来时,泱泱毫不留情的捏了他的手,季竮立刻大叫。
虽然她摆出一副凶巴巴的姿态,但季竮却清楚看到,在她故作镇定开车的同时,嘴角浮现了从没有过的微笑。
翌日一早,两人从兰屿出发,一上午搭机转机,待走出松山机场时已经过了中午。
以前的季竮,总是习惯独来独往,连走路都依循着自己的步伐和速度前进。但今天无论是到哪,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等泱泱跟上来,再不然就会转头找寻她的身影。
“麻烦右转,便利商店门口停车。”泱泱对计程车司机说完,发现季竮也准备下车。“你不用送,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明天我再跟你联络。”
“既然都到了门口,上去看看有什么关系?”他仰头从车窗望了一眼老公寓,坚持下车。
“你是不相信我?”
“我是担心你。”
泱泱拗不过他,只好让步。季竮拖着行李走在前面,不时左顾右盼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你得另外找合适的地方当画室。”在进电梯时,他立刻下了结论。
“你不要想掌控我。”靠在电梯墙上,一向不习惯屈服的泱泱直觉反抗的说:“这里只是仓库,我会另外再找地方。还有……签约只是让你处理我的画,至于住哪,在哪作画、生活,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会安排。”
“这是保护,不是掌控。”他一转身,像个庞然大物般刚好堵在她面前。“你现在会抱怨,等你成名了,见识到那些记者紧迫钉人又嗜血的嘴脸,就会对我感激涕零了。”
他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可是在我看来,你比那些记者还恐怖。”
电梯门突然打开,泱泱推开他,快步走出电梯。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心里其实很感动;因为从小到大,不曾有人为她着想过,更别说关心她的情绪或感觉了。季竮满溢又热情的爱,深深温暖了她冰封多年的心。
“怎么啦?”
泱泱拿着钥匙,呆站在门前。“门是开的。”
“等等……”泱泱很自然的拉开斑驳的铁门想进去,季竮立刻扔下行李,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我先进去看看。”
当季竮轻轻将内门推开时,清楚听到屋内传来的音乐声。
一个身穿牛仔外套、军绿色垮裤,顶着小平头,一脸胡渣的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男人同时也看到了他。
“你谁啊?”男人抬眼,警觉的起身问。
“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季竮严厉的口吻俨然执法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