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到了近前,初荷忍不住牢骚不断。
“哎呀……”司徒淳闻言,连连击打额角道:“都怪我,糊涂了,先前梅妃娘娘着人来,已经将大部分樱果都取走,说是气候一天天见热,要做些樱果汤汁储着,到了暑期也好给王上清心解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林浣,却再也不见有何异常,倒是一旁的初荷瞪着一双金鱼似的大眼泡子气急败坏的瞧着自己。
果然是个寡情的。他想。
这样一来,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揣测并非捕风捉影。
“梅妃真是有心。”林浣淡然道。
司徒淳看着林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徒先生有话尽可随意讲来——”
林浣这么一说,他反而打起了哈哈,忙不迭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以娘娘的智慧,很多事情不必旁人多言,你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饶是初荷,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但苦于不清楚俩人先前谈了些什么,只得继续拿樱果说事:“司徒淳你好大的胆子,菊妃娘娘是什么人,竟敢将别人挑剩的果子留给我们!”话一说完,想起方才林浣才赞过梅妃,只得加上一句:“即便这样,菊妃娘娘为人心慈不作追究,但你至少也要将果叶挑净,清洗晾干之后用银盘送来,那种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粗鄙之物怎么入得娘娘玉口?”
对于初荷一番强词夺理的言论,司徒淳哭笑不得,碍于身份,只得一脸苦笑僵立一旁。
林浣何尝不知司徒淳希望由自己这个主子来给丫头们上一课,但她更为清楚的是,关于樱果这种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自己也是从初荷口中了解到的,至于果品的品相、效用,恐怕连他都不如人家清楚呢!
“娘娘,您不是总说美人泉清晨的头一汪泉水最为纯净宜人么——”眼见司徒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初荷忍不住再次插话。
林浣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掩了嘴笑,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像两弯银月似的透着狡黠的光芒。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娘娘……了。”司徒淳会意,微微一颔首,转身大步离去,心中暗忖,想不到她身边这个小丫头并不简单。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初荷才撇撇嘴道:“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不过是王上身边的一个宫奴而已,被主子使唤得多了,还当自己也是半个主子了……”
初荷这副毫无心机的模样有些让林浣失神,她其实更愿意相信这个才是与自己从小一起玩大的女孩。
“姐姐难道不知道这司徒淳的来历?”冷不丁旁边冒出一个青衫绿袄的小丫头,没头没脑的冲口而出。
“他什么来历?”
小丫头有些面生,看样子是个新来的侍女,不然也不会当着林浣和初荷的面说出这么冒失的话来。
巧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向不爱管闲事的林浣忽然好奇起来。
小丫头一听菊妃娘娘问起,自然忍不住要卖弄几分,耐心解释说:“我也是在王上身边侍候的时候听姐妹们说的,属实与否就没有经过考证了——”从那谨慎的语气神情看来,果然是宫中混迹多年的,不然不会一开口就将事情的后果与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本是北辽国与流芳国交战时的俘虏,捕获的将军见他有几分姿色,本欲纳为男宠,没想此人颇有骨气,不仅一口回绝,还当下用匕首自毁容貌……”小丫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肉嘟嘟的包子脸,用惋惜的语气道:“……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既将军喜欢他,怎么又到了王宫听差?”林浣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刚烈的男人,若是换了自己生活的那个国度,往回追溯几百年前,怕不仅是要广为流传,说不定还会有好事的给他列个贞洁牌坊之类。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