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不好太过放肆,加上对杨凛的不屑,便不由得转而冷笑道:“今日之事,只等我母亲回府,自然不会放过他!”
“那丁姑娘要见寨主,又是所为何事?”从她的话中,林浣已经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
“我,”面对林浣,丁雪娇自然不能像方才唬弄两名守卫一般回答,她想了想,自认为周全道:“久闻虎跳岭女寨主才貌双全,我虽不才,却也自小习得武术,正好趁此机会向她请教请教!”
听她这么一说,边上的四名女山贼首先忍不住看过来,虽说神情不尽相同,眼里却都净是不屑一顾意味儿,碍于新郎君在场,才没有即刻出言相讥。
“寨主今日恰巧不在山中,丁姑娘若是有心,可在此静候几日……”林浣淡淡道,既似在宽慰她,又似在自言自语。
“林公子,”对于他的故意岔开话题,丁雪娇十分不满,她急不可耐的旧话重提:“里面那位姑娘,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误会,不妨让我去给你们说和说和?”
对于她急切的想要将自己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的做法,林浣很是无奈,她不得不提醒道:“我们的事情,自会解决,不烦丁姑娘劳心,更何况——”故意顿上一顿,见她着急,不禁哑然失笑道:“你忘了,我此刻已是虎跳岭的新郎君。”
她这么一说,丁雪娇胸中总算释怀——原来,令他如此忧心的,是在这房中女子和女匪首之间的抉择。如此看来,当初他与纳兰子修的断袖之爱果真只是一场有预谋的误会而已。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插手了。”丁雪娇心中总算释然。
“禀新郎君,有人闯入寨中,说有万分火急的事求见!”
林浣正待将她打发走,却忽见一山贼急忙前来。
“带上来。”眼见天色渐暗,这一天却事故不断,虽是身心俱疲,但她不得不强打精神。
身前的山贼退开身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走上前来。
一见之下,林浣不由得心中一惊,——者正是先前哄骗自己的小哥。她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敢闯入寨中来见自己。
心中虽是气恼,但她还是沉住气道:“又有何事?”她倒是要看看,这回他又耍什么鬼把戏。
“林公子,半个时辰之内,会有军队来攻打山寨,请做好完全准备。”小哥面无惧色,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他的表现,林浣自然不再轻易信服,冷冷道:“这回又是谁叫你来通知我的?”
小哥面上一怔,见他并不信任自己,面上便有了急躁之色,紧忙说:“我说的千真万确,是小茵子让我来告诉你的!”
“先是怀春公子,此刻又是小茵子?”林浣本欲失口说,下次是不是就要拿纳兰楼主做幌子了?但瞥见丁雪娇在一旁,便生生的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自己做错事在先,别人不信任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事情紧迫,容不得再一一详述,小哥心下一急,伸手往怀中一抓,掏出一只布袋,双手托着送到林浣眼前。
封伯说过,她见了这只布袋,便会信他所言。
“你被困督守府的事,也是我告诉小茵子的。”小哥顺势补充道。
林浣见了布袋,心中一咯噔,忙解开来看,里面装着的,却是一只自己亲手缝制的绣花鞋。
原来,丁雪娇在石洞中追着林浣乱跑的时候,无意中触动了某处的机关,原本严丝无缝的一处石墙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更令人惊奇的是,洞中爬出来的俩人,却是封伯与茵子。原来,这督守府中的石洞,竟是通往虎跳岭一带的。
事情由此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不过三个回合,丁雪娇便被封伯制住,林浣借机说出心中的揣测,并保证绝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