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或是朝廷人士,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基本上都是自斟自饮。
司徒清言与林祈一起,一人开朗俊俏,一人温和却是隐然的大家之气,再加上林祈少年盟主之位,他们这边与南宫澈他们相比倒也不妨多让。
离夜当然也是有请帖的,来的却是殷悠与凤渊,知情的倒也一脸了然,不知情的却是对这位未来的驸马愈加好奇起来,所以,直接导致了殷悠与凤渊也是忙碌,他二人具是气势不凡,一人潇洒绝伦,一人明晰释然,真心结识的却也不少,但是,二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突然,本有些喧哗的场中安静下来,却见太子慕容清蓦地站起身来,一手执樽,站在了场中。
众人都道是是祝寿,但是,看见了慕容清的神色却了解事情绝不会简单了。
出乎意料的,慕容清微一转身,对着的居然是素来有“铁骨”之称的吏部尚书莫梦之。
莫梦之其人,一张极其平凡的书生脸,略有些瘦削的身材,看来倒像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读书人,许多人初见时都是大跌眼镜,不过,见识了那雷霆一般的手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了这位一副穷酸秀才模样的“铁骨”尚书了。
慕容清对着莫梦之躬身一礼,众人顿时一惊。
什么事能让当朝太子朝一个尚书行如此大礼?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莫梦之一脸肃然,也站起身来,微行了一礼,静静地注视着慕容清。
“本宫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尚书大人。”慕容清一身的尊贵傲然,语气却是恭敬。
“太子殿下请将。”莫梦之也是说得恭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否真有其事?”慕容清语气轻松,似乎闲谈一般,眼中却全无玩笑之意,眼神亦是若有似无地瞟向上位。
众人又是一惊,面上都换上了严肃之色,倒是殷悠与凤渊看得满脸兴味。
“自然。”莫梦之答得毫不犹豫。
慕容清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模样,慢慢转身,看向上座太后,缓缓道:“那么,莫尚书,谋害当朝亲王该当何罪?”口气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莫梦之看了一眼上座,亦是一板一眼地答道:“该当斩立决。”
慕容成已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慕容清道:“慕容清你好大胆子,竟然对太后如此无礼。”
慕容清却没有理会慕容成,只沉声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将太后拿下。”
话音一落,手中的酒杯也跟着落在了地上,刹那间上座被一对御林军围了起来,而那些人手中长戟都是很一直地指向了这次宴会的主人——当朝的太后。
这下子,在场众人脸上的颜色倒是愈加好看了。
本来就赴个宴,怎么就敢上了一场宫廷叛乱的戏码了?
太子如此公然将矛头指向当今太后,而且是在当今圣上病重的敏感时期,不论原因为何,怕都是与逼宫无异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慌乱,太后本人却是出奇的镇定,微理了理衣衫,在竹心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道:“太子,你如此将矛头指向哀家,所为何事?”
慕容清无畏地与太后对视,道:“方才不是说过了,谋害当朝亲王,苍王慕容炽羽。”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深刻。
“太子有何证据胆敢如此指证哀家?”太后轻笑,有微微嘲讽之态。
“璟燚死了吗?”一个明朗的声音突然插言,带着疑惑与迷惘。
慕容轻侧过头,看见插言的是一个坐在允曦身边的女子,有些眼熟,是上次在皇陵中曾经见过,好像是叫叶若。
叶若的插言并没有阻止慕容清的决意,慕容清看着太后道:“太后有什么话,不妨到了宗人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