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口不喝,是在拗不过了,就办法把芸儿支开,趁机将药水处理掉,不过此时看来,这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这丫头今日似乎有些反常,看自己的眼光里充满了孩子气的固执。
“这药比上次的还要苦涩难闻,还是等凉一凉,气味不那么浓了再喝吧!”没有办法,林浣只好先找个借口拖延着。
“芸儿陪姐姐等着就是。”
这丫头看起来倒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林浣没辙了,总不能装作失控把药碗打碎吧!
“姐姐怕药苦,芸儿是知道的,其实在娘亲身边的时候,我也最害怕服药,每每为此哭闹耍赖,娘亲都会给我一些红绵糖吃,不如姐姐也吃一点佐药罢!”芸儿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纸包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红绵糖。
林浣不由得翻个白眼,敢情她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呢!
“红姑的人说,如果吃了这服药还不见好转,她就要请太医到院子里来,亲自为姐姐切脉诊治了……”
芸儿的话,说得她心里一咯噔,照此看来,这药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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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碗搁置在桌上,烟雾袅袅。
芸儿在身边侯着,目不斜视的瞧着她。
林浣手执一卷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古书,倚在床榻之上,一板一眼的逐字逐句看下去。
屋子里静得可怕,浑身不自在之余,她甚至都能察觉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了。
“咳、咳——”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芸儿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
感觉到眼皮一跳,林浣心中恨道,这小丫头,怎地变得如此顽固不化了!腹中念叨着,面上却丝毫没有觉悟的意思。
“姐姐……”
“呃,躺一整天了,好累——”打断芸儿的话头,她装模作样的伸着懒腰道:“妹妹你先忙着,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话一说完,起身就溜出门去。
几步蹿到荷塘旁,嗅着微带寒意的清新空气,林浣不由得心头暗喜,正打算为荷塘的衰败景象感叹几句,却发现芸儿已抱着一件紫红色的锦缎披风走到身旁。
“姐姐快些披好罢,小心又着了风寒。”芸儿一边将披风搭在她身上,一边絮絮的说道。
依言系好披风,林浣回过头刚要道谢,却瞧见芸儿转过身去,从随后跟上来的那名杂役手中接过药碗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姐姐,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无奈之余,她只好接过药碗,看着那黑墨般的汁水呆了一呆,忽然神情一振,冲着芸儿身后道:“这不是曹姑娘么,你怎么有空到松露苑玩耍来了?”
芸儿闻言,紧忙回头瞧去,却只看到一阕淡紫色的裙带一闪而过。
“姑姑——”自打入了这松露苑,她已有些时日没有见过曹姑娘了。
话音落下良久,却始终未见那浅紫色衣裙的主人循声找来,芸儿撇了撇嘴,姑姑一定有急事要办,这才顾不得与自己叙旧的。本想起身追去,走了两步,却又记起督促林浣服药的事,权衡片刻,还是一狠心扭头转回来。
见她神情落寞,林浣不觉于心不安,伸手抚着她的头道:“妹妹想姑姑了?”
芸儿点点头,垂下目光,这才留意到她手中早已空空如也,抬头望去,见她嘴角尚且挂着一滴淡棕色水迹,忙将怀中的红绵糖递过去:“给——”
林浣接过红绵糖,朱唇轻启:“我倦了,先回去歇着啦!”
虽然不明白,嚷嚷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