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你不说,我们便问晏嵘去,他与阿璧交易尚存,不会不告诉我们。”
她垂下眼,似是有些失望,但很快便道:“我告诉你们,还可修书一封与祖父母,让他们告诉你们祖上之事,但条件是你们将每月晏嵘问卦之事及结果告诉我。”
“啊?”我微微惊诧道。
“实不相瞒,由于母亲之死,我祖父母与我父亲关系并不和睦,只有通过我,你们才能从祖父母处得知所求之事。”她扬眉道。
“可以。”我听沉璧在身侧道,遂答应了她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柒】凡尘情怨如蜉蝣(五)
晏珺母亲的氏族吴家乃江南的书香门第,百年望族,正如晏珺所言一般,自她的母亲病逝,吴家便与晟阳侯断绝了来往,这十数年来已甚少有人知晓吴家与晟阳侯原是姻亲。
天下事物盛极必衰,吴家亦逃不出这样的天道循环,近几代来,吴家这个出过两位丞相的江南望族已渐呈衰败之象,如今吴家嫡系不过只有晏珺母亲之兄吴泾及老来所得的幼子而已。
沉璧向吴家递了拜帖及晏珺所书信件,翌日便有吴家仆人到客栈请我们入府。吴氏府邸与硬朗简朴的晟阳侯府大是不同,处处透着江南书香世家的精致之气,一草一木无不讲究。
接见我们的并非现任吴家家主吴泾,而是他的母亲,吴府老夫人孙氏。当我们步入厅堂,立即便感受到由她身上外露的仙兽之息。我眼中微微发亮,看来是找对了门路。
“你们两个便是阿珺信中所言的世外高人?”孙氏苍老却犹然精亮的眼睛在我们身上逡巡,似乎对我们两个并不信任。
孙氏自丈夫去世后,主持吴家四十余年,自是见多识广,沉璧没有以对付先前那个江湖术士的手段应付,而是道:“吴家百年望族,近数十年来却江河日下,虽然盛极必衰乃是天道,但吴家却不太寻常,吴家衰败大体是由于子嗣艰难,不仅直系已是三代单传,且越来越远的旁系亦是血脉单薄,老夫人可想过是何缘由?”
不想孙氏却微微冷笑道:“你也想道是我们吴家中了诅咒,需要破财消灾么?”
沉璧哂然一笑,“老夫人以为我与那般江湖术士一般?实话说罢,吴家注定三起三落,前两起两落不必消说,如今的败落正是为了第三起蓄势,将阖府的天运都给了一个注定让吴家达到一个前所未有高度之人。”
孙氏满是皱纹的老脸微微一动,目光向近旁伺候的侍女扫去。孙氏这反应可不寻常,沉璧根本没有道破什么,她何以如此谨慎,除非晏珺的信中提及了什么密谋。
沉璧道:“老夫人不必提防,她们听不到,待我们走后她们便会恢复。”
果然那几名侍女俱是神容僵硬,眼皮也没有动一下,似木偶一般僵立原地,目光空洞。
这般奇术令孙氏大骇,对他的话已信了七八分,看着我们的目光也变得敬畏起来,犹疑地问道:“敢问仙长,吴家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难道你们自己没有决断?”沉璧神神在在地道,“老夫人应知此番我们是与太子妃交易,我们为太子妃提供一些消息,而太子妃托你们告知我们所探之事。老夫人祖上可出过什么神异之人?”
孙氏叹了一声,垂下眼仿佛陷入回忆,“要说神异之人,老身的外祖母倒是有些非同寻常。据说外祖母是外祖父与朋友山中行猎时遇见的,她天生神力,气力非凡,且背生神鸟图腾,也由此被传为凤凰转世,天命所归,差些被送入宫闱。最后外祖父母不堪世事纷扰,归隐山林,毫无踪迹可循。在我年幼时,有一回不小心撞见外祖母真容,她对外向来是老妇模样,但却在一瞬间便化为韶龄女郎。”
她所言中只有一句有价值,背生神鸟图腾,尚未寻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