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给老七做了侧妃……只怕老七将来真被迷了心窍,以后当真要和正妃生分了。这不是本宫乐意看到的,更何况,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能整日的儿女情长,宠爱个女人没什么,可却不能动了真情,被个女人左右心性,本宫看老七是真喜爱这女子,本宫虽然是他的母妃,什么好的都想捧给他,可只这个不行!更何况,这姑娘心思不在老七身上,只怕家中定的那门亲事会是她的心头好,这若是被老七用了强,将来放在老七身边,不定会因怨生恨,总归是个隐患,叫本宫如何能够放心!”
丁嬷嬷闻言长叹了一声,道:“娘娘用心良苦,七殿下会明白的。”
唐贵妃这半响也是累了,揉了揉眉心,道:“那姑娘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直接拒绝便是驳了天家颜面,本宫也定然不会允她那样拒绝本宫的儿子,倘她拒绝本宫必定震怒,她又猜到了本宫的这一番想法,这才如此行事,故作肤浅。说起来,轩儿的眼光倒也不错。唉,行了,你去瞧瞧,若是老七要单独见那姑娘,便远远听着点动静,莫叫人打搅了,让那姑娘和老七把话说个清楚,也好算有个了结。还有,一会子你亲自确保那姑娘安全出宫去,本宫不想她在这宫中出任何意外,这宫里头牛鬼蛇神太多,这姑娘若出什么事儿,只怕轩儿会猜疑到本宫身上。”
丁嬷嬷忙道:“瞧娘娘说的,七殿下是娘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母子连心,七殿下怎么会为个丫头片子和娘娘生分,娘娘整日就是忧思太重,奴婢扶娘娘躺下睡会儿吧。”
唐贵妃顺着丁嬷嬷的手臂缓缓躺下,脱下手腕上挂着的一对羊脂玉手镯,道:“收起来吧。”
言罢,已是闭上了双眸。丁嬷嬷接过那镯子小心包裹起来,给唐贵妃盖好柔软的狐狸皮褥子,这才悄步退出。
且说璎珞自大殿中出来却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手心中也满是汗水。
她松开紧握的拳头,微微舒展了下手指,心中却明白,唐贵妃是不会如叶宇轩的愿的。如若不然,起码该给她个见面礼才对,方才她进了大殿打量过唐贵妃,她浑身上下半点珠玉首饰都没有,连一头乌发都是只用丝带缠绕了固定的,偏就腕子上挂着一对白玉镯。
她猜那对白玉镯八成是为自己准备的,儿子要抬侧妃,做娘的自然要给见面礼的,如今那镯子还好好呆在唐贵妃手腕上,看来她这一关是过去了。
只要唐贵妃不支持,叶宇轩再闹腾也不成。
璎珞心中敞亮,不见丁嬷嬷跟出来,她不愿在宫中多呆,便给侯在殿外的宫女塞了个小荷包,央那宫女送她出宫。
那小宫女倒也没推脱,收了荷包便带着璎珞往宫外去。
璎珞前世也是看了些宫斗电视的,知道这宫中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阴谋诡计都会发生,故此特提着一颗心,见小宫女引的都是来时的路,并无差错,这才略略放心。
哪知道出了云霞宫,沿着长廊拐了个弯儿,就见连接两座宫阁的悬空长廊拱桥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穿着一袭银白箭袖长袍,搭着藏青色紫貂大氅孤身站在拱桥之上,映着背后高跷的屋脊,苍茫的雪色,那平日从来跋扈飞扬,邪魅肆意的身影竟然显出了几分孤寂清冷来,正是七皇子叶宇轩。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身看了过来,目光直直落在璎珞的身上,带着几分锋利的愤懑,那宛若实质的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盯穿一般的目光,令璎珞顿住了脚步。
寒风卷着些雪沫吹的他身上大氅微微卷荡,愈发显得他气质乖戾起来。
璎珞被叶宇轩盯地头皮发麻,可也知道有些话需得说个清楚,一时也不等叶宇轩开口便主动抬步向他走去。
那引路的宫女瞧见七皇子站在桥上便自动转身溜走了,顿时长长的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