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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立刻便吩咐差役,道:“来人,前去丰庆赌坊将掌事人传来,令查清楚不久前苗妈妈的儿子苗小宇所欠下的赌债是何时还上的,前往还债之人又是谁?”
苗妈妈这时候却出声道:“大人,奴婢知道,当时前往还债的是大夫人的陪房李闰年李管事。”
白大人失笑,觉得这可当真是今年最好查问的案件了,根本处处都是可以让人抓的漏洞,案情根本一目了然,且人证物证也都是现成的,都不必花费心思去找。
他当下摇头,心道这定安侯府怎么就迎娶了这么两个蠢妇,道:“传李润年。”
岂料令白大人更啼笑皆非的事儿又发生,那边蔡妈妈也突然福灵心至,又想起一事儿来,磕头道:“大人,除了奴婢二人,五姑娘身边的丫鬟霜杏也被收买诬陷五姑娘和五少爷,那霜杏如今应该还在侯府之中,另外当时在假山后尖叫唤来人的苏景环,也是知道真相之人。”
白大人立刻便派差役传唤苏景环,到侯府找寻霜杏。
堂外站着的苏定文再也不堪打击,喃喃着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本就身上有伤,这几天又遭受铺天盖地的弹劾,忙着按照苏景涵的主意四处走动疏通,不得好好休息,如今遭受如此打击,顿时再难承受,绝望中两眼一番直接晕厥了过去。
苏景涵惊呼了一声,跪下扶住苏定文,脸上也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重重闭上了眼睛。
他也知道,这下子定安侯府当真要被两个女人毁灭了,彻底完了。
宋氏和白氏就是两个没见识的内宅妇人,她们的计划在内宅中不管显得多么的缜密周全,这样的手段到了这京兆府,根本就处处都是破绽,到处都是尾巴。
不用想,一会儿也会是人证物证俱全,无从抵赖的结果!
结果自然是毫无意外,霜杏没有带到,因为已经被灭口了。蔡妈妈家中搜出来的纸条确实是大夫人所留,上头交代了让药铺刘管事暗中收拾一副堕胎药交给蔡妈妈。
而在蔡妈妈家中找到的一包包的药物,皆是害人所用,药效也皆和蔡妈妈交代的几场侯府中的**事儿相贴合。
刘管事被带上堂,和蔡妈妈当场对质,满口漏洞,还没用刑便什么都招认了。
丰庆赌坊处也证实了,替苗妈妈儿子还赌债的确实是大夫人白氏的陪嫁管事。
若说这些都只是侧面的人证物证,那么苏景环的证词便再直接不过了。
那苏景环毕竟还是个半大少年郎,何曾上过公堂这种地方,虽然是爱慕苏瑛莺,可苏瑛莺总也没有他自己的前程重要。
叶宇轩不过是吓唬他,不老实交代便会革除其秀才功名,苏景环当下便将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言道:“都是学生一时色迷心窍,被苏四姑娘所蒙蔽,真以为四姑娘在家中饱受三房庶女五姑娘的各种算计,这才一时糊涂,办了错事儿。当日学生是受大夫人的安排早早便藏身在那假山后的,学生只等着三夫人冲进小亭自己喝了含着砒霜的茶水便跳了出来,学生有过,悔不该被女色所迷。”
苏景环竟是连苏瑛莺都给牵扯了出来,一时间谩骂声就更大了起来,当真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苏景涵和苏定功站在人群中早便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