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觉满心怒火,历目瞪了蜜荷一眼这才大步进了娇景院。
蜜荷吓得脸色煞白,索性见祁阳王进了院子还是反应了过来,忙小跑跟上,扬声道:“郡王来了,郡王来看侧妃了。”
今日前头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府中,娇景院的下人们自然也都听说了,想着侧妃若是失了宠,以后她们的日子也没得好,一院子的凄风惨雨,这会子见祁阳王来了,顿时一片欢腾。
屋子中乔侧妃听到动静,双眼一亮,只当祁阳王还是念着这边的,心中便升起了希望来,本能要掀被子起身相迎,可转瞬又靠了回去,捡了根帕子压在嘴上没命的咳嗽了起来。
祁阳王进了屋,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再看床上的乔侧妃,穿着一身素白的绫子袄,乌发披散着,身子单薄正咳的厉害,因剧烈咳的动作,衣裳散开了些,露出里头一片青紫痕迹来。
听到动静她掩唇望了过来,脸上也因剧咳覆上了一抹潮红,双眸泪光盈盈,映衬着那潮红,有种病态的美感,很能引人怜惜。
瞧见祁阳王,乔侧妃的泪便滚了下来,似是喜极而泣,整个人都有了神采,道:“郡王还是放心不下妾身,来看妾身了,妾身知道郡王在外人面前要给夫人脸面,这才会那般对待妾身,妾身不怨怪郡王的。”
祁阳王闻言却并未过去,只蹙了蹙眉,竟是开口道:“你想多了,这些年是本王犯了糊涂,失了礼法,太过纵容你们母子,便使得你如今野心太大,收都收不回去。这是本王的错,故此本王现在才来提醒你一句,郡王府不可能让一个没法习武的病秧子承继,以前是没有办法,郡王府就剩下亭哥儿那一线血脉,相比过继过旁人的种,本王到底还是想偏着自己的血脉,郡王妃是个贤惠的,更体谅本王的难处。可如今既然华哥儿回来了,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这郡王府便没有再紧着病秧子的道理。更何况,华哥儿虽然也是庶出,可他才是正经的嫡脉所出,立身也要比亭哥儿正些,等过两年华哥儿年纪稍大点,在疆场上能立份小功,本王便会为他请封世子,你若是聪明,便安分守己,也好生劝劝亭哥儿,该放手时放手,莫再自掘坟墓!这是本王对你最后的怜惜,你好自为之吧。”
祁阳王这一番话说的极快,言罢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好似换了个人一样,乔侧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只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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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秦严也懂浪漫
乔侧妃觉得今日自己一直都在做噩梦,可怕的是这个噩梦竟然再也结束不了了,且像是要永远做下去一般。
她这些年过的太得意了,以至于此刻突然被祁阳王一脚踢开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也凝滞在了眼眶中,整个人都震惊且难以接受地直愣愣瞪着祁阳王。
祁阳王倒还没怎样,秦严便先嗤笑一声,道:“看来不光是府上的三少爷对圣旨有所不满,府上的侧妃对郡王也有很大不满呢。”
秦严的话令祁阳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只觉这些年果然是太给妾室脸面了,弄的现在当着下人外人的面都敢和自己甩脸子,使性子,简直就是翻了天了。
祁阳王恨恨瞪了乔侧妃两眼,怒斥道:“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乔侧妃从来没见过祁阳王这样厌憎的眼神,更何况,这里还有不少的下人在,她想自己多在这里呆上一刻,只怕一辈子的老脸都要在此丢尽了。
见祁阳王明显已经恼恨到了极点,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再不敢吭声地跟着婆子抬着晕厥的三少爷离开了忠勇堂。
郡王妃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见乔侧妃带着人离开,也并不解释之前罚跪的事,只冲秦严道:“今日劳世子爷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