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想到苏瑛珍是璎珞的姐妹,怕事情有碍璎珞,加之到底欠着璎珞人情,便顺手将苏瑛珍带了回来。
如今想起来,这才摆手令影七将那两个人贩子带过来。
两个人贩子被带回来便被捆绑着丢在了营地里,一日只给些水喝,营地里军士林立,守卫森严,他们早便知道这次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身体和心理饱受着双重折磨和压力,早已经不堪重负,被影七丢到了秦严面前,自然是不需再用刑便问什么答什么。
两人招供了自己是人贩子,趁着发灾混乱,便四处搜罗美貌的少女偷掳了卖钱。
秦严听了两人的招供,面沉如水,道:“哦?偷姑娘,偷到了穗州知府家里,你们也算别出心裁,是嫌命太长吗?”
大高个听他声音冷冰冰的,浑身颤抖着磕头道:“将军明鉴,我们兄弟那日正在穗州城中游荡,有个管事模样的人便寻了来。不仅请我们兄弟吃酒,入夜还请我们去青楼耍乐子,末了才说有事相求。他满口说他是一个富户商人家的管事,他们老爷死了,太太先前吃了姨奶奶不少亏,老爷一去,太太便提脚将那姨奶奶给发卖了。只姨奶奶生的庶女是老爷的骨血倒是不好处置。便寻到了我们哥俩,想将那姨奶奶生的碍眼庶女托我们哥俩给处理掉。”
那口吃男也忙道:“是是,是,小的兄弟只以为是一般的富户小姐这才敢动手的,真不知是官家小姐。”
秦严听到这里才嗯了一声,算是信了两人的话,那大高个忙又道:“小的那日夜里按和官家商定好的时间到了那处庄子,到了时辰,庄子后门果然就被悄悄打开了,小的一路摸进了后花园藏着,没过多长时间真的有两个美貌丫鬟带着个小姐打扮披着斗篷的姑娘来了后花园,小的知道这个就是管家口中的碍眼庶女,待那两个丫鬟闪开后便冲出去敲晕了那庶女,两个丫鬟这才出来带着小的出了庄子。小的顺利的将那庶女丢进马车中一路赶着马车往桥县镇去,在路上和小的这兄弟汇合后没多久便被两声怪叫惊的停了马,小的两个听到怪叫,心中惊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根套马索从马车上扯了下去,又被敲晕了,等再醒来,马车中原先的那个庶女和小的兄弟抓来的姑娘都不见了,却换成了被捆绑着的陌生姑娘,那姑娘自称是穗州知府的嫡女,小的二人才觉出不对来,还没来得及逃命便碰到了将军。”
秦严听了大高个的话这才挑了下眉道:“庶女?之前你带出庄子的那庶女模样如何?”
高大个听秦严的说话声终于有了一点起伏,忙着表现,争取讨好了眼前这个骇人的将军好从宽处理,他声音微高了些,极尽详细的描述道:“要说那庶女长得当真是国色天香,天生尤物,小的干这个勾当,也算见了不少各色美人,可竟是都不及那庶女十分之色,那姑娘天生媚骨,凤眼朱唇,细腰丰胸,身段也比一般少女不知娇软多少,对了,那姑娘右眼角下还落着一滴朱砂滴泪痣,她……”
“够了!”
高个男正滔滔不绝,突然坐在上首案后的秦严沉喝一声,他本就满身肃杀之气,这一声冷喝更是陡然间杀气腾腾,叫人骨寒胆破,高个男直吓得差点失禁,软在地上又猛然反应过来,碰碰的磕起头来,瞬间便是头破血流。
秦严目光冷厉盯着他,虽未再发一言,可这死寂的坏境却叫高个男只觉在鬼门关已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冷汗早湿透了衣衫,一个虚脱顿时晕厥了过去。
即便是这样,秦严也未曾收回视线,反倒目光一转,落到了高个男缠着布带子的右手上,没有他的命令,他手下的军士是不可能碰这高个男的,那么他手上的伤口只能是在遇到他们之前受伤的,想到方才高个男的话,秦严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
这人手上的伤会是她叫人做的吗?到底是女人,心肠未免太软了些,既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