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知本分,懂事听话,仔细周全,还请世子爷出来瞧下,太妃说了,长者赐不可辞,这几个丫鬟世子爷不留下来,往后便只当没有世子这个孙儿。还有,太妃让老奴唤影侍卫过去问话。”
郝嬷嬷是说给外头的影七听的,即便是郝嬷嬷也不敢随意往秦严的屋中进。
这若是她到了其他王府少爷姑娘的院子,哪个少爷姑娘不得高接远迎的,偏到了这东院,便连屋子都进不去。
郝嬷嬷心中略有不忿,话语自然也客气不到那里去。
影七闻言往郝嬷嬷身后一瞧,一排四个身条极好的姑娘恭恭敬敬的站着,瞧着模样自都不错,可惜美人们似受了大惊吓,一个个瑟瑟发抖,面色发白,手指紧绞,摇摇欲坠,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被谣言所吓,根本就不乐意来这东院。
影七不过瞧了眼便道:“郝嬷嬷且等一等,在下这就进去禀了世子爷。”
说着进了屋,秦严自然不用影七禀报,早便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楚,见影七进来,他脱靴靠在床头,正翻着一本书,头都未抬便道:“人留下便是,前儿你不是说盥洗房那两个婢女受不住病倒了吗,那便将这几个补上。”
影七闻言一阵无语,前两日主子进宫,太后赏赐了两个丫鬟,水葱一样,一个曼妙娇艳,一个清丽脱俗,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皆同,还擅长厨艺,都是经过宫中嬷嬷们调教过的妙人儿。哪一个也比青楼楚馆的花魁来的会伺候人。
世子爷将人带回来倒好,直接便派了盥洗房洗衣裳的活计。这天虽然还不到数九寒冬,可这浮云院却也不会有人给两个女子抬水烧水洗衣,那两个丫鬟自己挑水,冷水洗衣,没两日便双双病倒了。
要说太后这也算是用心良苦,因秦严年纪实在不小了,却从来都不近女色,为此事太后日夜忧心,往年也没少往靖王府中送女人。如今瞧着这次秦严回来有些不同,竟像是有些开窍了。
璎珞那边到底是官家女儿,一时半会儿也抬不进府里来,太后便着急忙慌的挑选了这么两个妙人儿送了来,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就从宫中送些有益壮阳补肾的膳食过来,就是希望这个孙子能早早破了这童子身,好让她那颗一直搞搞吊着的心落到实处。
谁诚想,这边人刚送来,便让秦严派去后院洗衣裳,平日根本就见不到秦严的面儿,更莫说其它了。
如今那两个刚刚病倒,这四个竟又要派去洗衣裳,影七嘴角抽了抽,他正要转身,秦严却抬头道:“太妃传你过去做什么?”
影七想了想才道:“许是属下方才搬花儿回来时碰到了表姑娘……”
影七没说完,秦严便不耐地摆了摆手,影七也便不再多言,转身出房冲郝嬷嬷道:“世子爷说了既是太妃的关爱,这四个丫鬟世子爷便留下来了,刚好盥洗房还缺四个洗衣裳的丫鬟,就让她们补了这个缺儿也好。”
郝嬷嬷闻言脸都绿了,怒声道:“太妃送这四个丫鬟来可不是洗衣裳的!怎么能让她们去洗衣裳!”
影七却面露诧异,道:“郝嬷嬷方才不是说太妃派这几个丫鬟来伺候世子爷吗?给世子爷洗衣裳也是伺候世子爷啊?嬷嬷且放心,我们几个命贱,我们的衣裳是万万不会劳烦几位姑娘费心的。”
郝嬷嬷见影七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由张了张嘴,可却也无从反驳,毕竟太妃也没说这几个丫鬟是来贴身伺候秦严的,更何况瞧着这四个丫鬟的样子只怕还没靠近秦严就能晕倒。
郝嬷嬷不再多言,正欲吩咐影七跟着她到松鹤院去问罪,偏门帘挑起,秦严大步走了出来,只冲郝嬷嬷点了个头,便大步下了台阶,一边儿走一边儿吩咐道:“影七,随爷去军营。”
言罢,人已越过郝嬷嬷大步流星的走了,影七应了声,闪身跟上,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