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水道,甚至连给排水通道中起码的分隔栏都没有,直接就能顺着水道潜游进去,只是不知道有多深,这样一口气能不能端得过来,巴克就没必要去冒险了,浮出水面,拉起自己的气囊和装备,转身投进白如实质般的浓雾中。
等他快要抵达湖面另一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放亮,可带上自己那副黄色增光眼镜的巴克,依旧能在一片雾蒙蒙中看见那一星点低亮度的识别反光条,顺着摸过去涉出水面,小小个身体裹着巴克的那张锡箔毯,抱着比蜷起来身体还长的AK步枪,睡熟在草丛中,看上去格外安静稚嫩,只是脸上不太正常的潮红显得非常醒目。
巴克拣小石头扔醒了孩子,被惊吓的阿契卡倒还不至于起身就抓了枪干嘛,还是吓了一跳,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电话,你的电话亮了很多次!”
接过那部天线粗大的卫星电话,巴克看见都是古丽莎的号码:“喂?”
几乎是电话铃刚响,就一把接起电话的古丽莎声音显然哭过:“感谢真主!你终于接电话了!”
前往敌人身侧观察打探,巴克当然是能少带就少带:“专门去打探了一夜的消息……我没想到,你已经到艾萨克附近了?”
古丽莎的哭腔一点不像个坚强的库尔德女战士:“到了,我们连夜就出发,送给养送弹药的车队一起过来,我还问了杜德卡他们,说叫我放心,可我反复打电话你都不接……”那语气,就跟无数个男女恋人中忐忑不安浮想联翩的姑娘一样。
巴克真心有些抱歉:“昨晚打了电话,我临时决定再去看看的,你们在哪,我在艾萨克的东南部,顺着流经市区的那条河一直到下游有个湖,你知道么?”
古丽莎抽抽着鼻子:“你等等,我找这边的部族大叔……”可走在营地间的姑娘还是舍不得放下电话:“你……吃了么?”这问候一定是在华国学来的。
巴克轻松点:“还没,刚刚才从监视的地方返回,一身都是游泳以后的水,要赶紧去烧火烤干身上。”
古丽莎立刻就有些抱歉:“那你赶紧去,赶紧,别生病了……电话还是不要挂掉,我听着就好。”
巴克招呼精神终于恢复起来的阿契卡一起返回躲藏地,姑娘聪明的听见了:“谁?你不是说你一个人么?”
巴克解释了孩子的来历:“全靠他爷爷提供的情报,我才能找到这里来,本来想让你们过来的时候从什么地方买药的,结果只有通知杜德卡了,但他说他们那边也比较困难,买这种特效药也很难,估计只有另外想办法了。”就好像当年的奎宁针对曾经的世纪病毒疟疾有特效一样,利什曼这种看起来格外狠毒的恶性传染病也有一种葡萄糖类的特效药,不过看起来在库尔德人地区真不容易找到。
古丽莎立刻散发出女性的光芒:“我来照顾他!哦,我看到了,阿卜迪大叔……我丈夫有消息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联姻是一种简单粗暴但格外有效的认同手段。
接过卫星电话的库尔德人武装艾萨克地区指挥官一点犹豫都没有:“英勇的小野狼!你在哪里?”
巴克其实熟悉这一带的对话风格,毕竟呜格兰跟土耳其也只隔着一个黑海:“感谢大叔……您知道萨巴斯库么?”
阿卜迪宽厚的声音略显疑惑:“就在南面的湖边?那边一直不是我们的控制区,战乱前也属于政府控制的,我们不熟悉,我们控制的一直是艾萨克以北的地区。”
巴克也能理解对方这种部落民族武装作战的模式,可能没有全面的情报机构,也没有自己活动范围以外的眼线跟群众基础,基本都是在自己地盘上争夺,解释了自己听说的关于这个城堡式小镇的重要性:“我从热卡过来,这个城堡据说是他们的培训基地,很多投入到艾萨克作战的IS军成员都是在这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