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喊:“老爸!你又在灌输病患用童子尿治疗水母螫伤的方法!拜托,都什么时代了,没有人用这种方法了啦!”
老人不甘示弱,喊了回去。“管他什么时代,有效最重要!你幼稚园的时候大腿被水母螫到肿成象腿,还不是靠湿敷你自己的童子尿才治好的!”
“爸——”年轻医师胀红脸,气急败坏地哀嚎着。“那件事你还拿出来讲?”而且还在病患面前讲,很丢人耶!
项安安和萧唯青好奇地看着这一对父子斗嘴,两人同时忍着笑,以眼神交换着讯息:好逗趣的诊所喔!
萧唯青很自然地牵握起项安安的手离开诊所,直至来到饭店旁的沙滩时,两人才同时爆笑出声。
“好有趣的老人。”萧唯青边笑边摇头。
“对啊!我看他那个医师儿子都快气死了。”回想着方才萧唯青居然还一脸认真地询问老人家传统秘方是什么的表情,项安安不禁也呵呵笑着。
“但愿那个医师儿子开的药膏很有效,可以让你手臂的红肿赶快消除,要不然……”萧唯青突然扬唇笑着。
“要不然怎样?”项安安扬眉,看得出萧唯青的笑容别具涵义。
“你们公司的会计有带她七岁的儿子一起来,我想……他应该会有新鲜的童子尿,我可以去帮你要一杯来。”
“拜托~~”项安安一脸敬谢不敏的嫌恶表情。“千万不要!”
她的表情逗得萧唯青哈哈大笑,而她自己也受到感染,跟着萧唯青笑成一团。萧唯青看着她毫无造作的笑靥,觉得好迷醉,这样的笑容他多想看一辈子啊!
原本笑得开心的项安安突然察觉萧唯青的眼神一直胶着在她脸上,她的笑容渐渐停住,察觉到下午在海水中与他凝望的嗳昧气氛又重现。承接不住他热切的注视,她局促地低头,这才发现她的手从方才离开诊所之后就一直被萧唯青握着,而她居然也理所当然地反握着他的手。
项安安发觉,习惯这东西真是恐怖,从萧唯青答应假扮她男友开始,他们先是事前演练好些天,而后一起以情侣的姿态来旅游,这期间才不过几天而已,她似乎已经很习惯与萧唯青之间的接触了。这是怎么了?她可不认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要去谈下一段感情,尤其,对象还是前男友的朋友。
项安安被自己心里突升的想法吓到,她试着不着痕迹地缩回手,从诊所的药袋里取出药膏。
“我还是先搽药吧!”她打开药膏盒盖。
萧唯青的手忽然伸过来,取走她手中的药罐。“我来帮你搽。”
他们在夏夜里吹着薰然热风的海滩上席地而坐,海滩旁的棕榈树上垂挂着忽明忽灭的圣诞小挂灯,不远处的沙滩上还有几个年轻人围坐着营火,弹吉他唱着流行歌曲作乐。
萧唯青藉着细微的光线,手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帮项安安红肿的手臂抹上药。
粗糙的手指轻触在她的肌肤上,那细嫩的触感叫萧唯青一阵心悸。
“好了。”萧唯青收起药盒,哑着声叮咛道:“晚上睡觉前要记得再抹一次。”他的指从她手上抽离了,但心却还飘荡在她身上。
“谢谢……”被他抚过的手臂一整个热,项安安都有点搞不清楚这热是因为水母的关系,还是因为萧唯青的抚触?
“不用跟我客气。”
项安安摇摇头。“不是客气,我是真的想跟你说谢谢。这些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陪我来这一趟,也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场戏,还有……我也必须跟你说一声抱歉。”
“关于什么?”
“关于那天在麦当劳时,我迁怒你没有把余建浩劈腿的事告诉我。现在想想其实很无理,余建浩有没有劈腿与你无关,就算你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