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索起来:“这……这……有人偷营?”
九阿哥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原来这就是运气来了挡不住。
原本还担心最后的时间不够,春林带着精锐未必能得全功。
竟是白捡了便宜么?
这灿烂笑容,看得康熙很碍眼。
康熙瞪着九阿哥道:“就是小道,身为八旗男儿,连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九阿哥不服气道:“汗阿玛这样说可没有道理,这输了挨训,赢了也要挨训斥不成?又不是做功课,什么都要固定的应对法子,那样的话,不成了纸上谈兵了?”
康熙嗤笑道:“照你这样说来,朕训不得你,当夸你了?”
九阿哥听着这语气不对,咽了口吐沫,立时陪了小心,道:“训得训得,汗阿玛是望子成龙,才恨铁不成钢,儿子确实比不得诸位哥哥们功课好……”
康熙见他怂哒哒的,横了他一眼,望向旁人。
七阿哥站在三阿哥下首,面无表情。
康熙看着他磨牙道:“这就是你的本事?三场下来,一场也不能赢,又是被拦截,又是被夺营,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七阿哥这一路上,已经反省的差不多,这会儿倒是没有嘴硬,老实认错道:“是儿子决策错误,既知晓正白旗围场不对,就该退守正黄旗大营。”
镶黄旗围场跟正白旗挨着,这说明正白旗做手脚,只会对镶黄旗。
那样的话,围场上的成绩,正黄旗就是一平。
守营再一优,就是稳坐第二。
到时候再观望战局。
若是镶黄旗去攻打正白旗,那还有机会夺镶黄旗大营。
那样的话,就是保二争一,立于不败之地。
而不是像眼下似的,一平两劣,成了最后一名。
康熙见他能想明白这些,就没有再说教,望向八阿哥,挑剔道:“你能想到拦截正黄旗的队伍,削减他们战力,却想不到你负责行围,要保围场那一优,打围虽有运气在里头,可是你没有必胜之心,将成绩放在缥缈的运气上,是不是蠢?”
八阿哥握着拳头,想要给自己辩白两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围场之上,素来如此。
大家抽签抽到的地方,差不多大小,可是上面的鹿群跟野兽总数,却是不固定的。
谁也说不好原本的鹿群是多少,有没有外来的鹿群。
如此一来,这围猎结果,就有几分听天由命。
不单八阿哥如此,年年打围,也是如此。
不过皇父骂的也不算错,他确实没有将围场上那一场太当回事,因为那个体现不出本事来。
只有夺营与守营,更容易在众人跟前出彩。
康熙挑剔完,就移开眼,望向十阿哥。
今日下午这一场三旗比试,不合格的人多,不过也有合格的。
十阿哥就是合格的。
他防守做得好,前两轮轻松防住,最后面对联军时,箭支用光,到了肉搏那一步,也依旧是拦在大营前,用一百四十人,拖住了两百多人。
只是这到底是演练,不是真正的打仗。
将士中了彩印,报了“战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伤了不少马匹,可是实打实的报损。
这是个能下得了狠手的。
只想着胜利,没有大局观。
对于十阿哥这个儿子,康熙从没有小瞧过。
他想起一个词,虎在笼中。
这要是放出来,就会伤人。
康熙心中这样想着,嘴里也没有夸奖,依旧是没有好话,道:“这是你的本事了?最后都摔跤了,到了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