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不是有人經過,兩人還會邊罵邊廝打,像受傷的獸決鬥到底。她突然啞了,看著對方。那人卻臉扭向一邊,加快步伐,生怕惹事。
兩人從地上爬起來,頭髮散亂,尤其是她,未全乾的衣服沾滿泥土。不遠處練舞室亮著燈光。她們鬼差神使地走到練舞室,空無一人,忘了關燈和關門。雪亮的日光燈,把渾身上下的羞辱照得一清二楚。她好像看見指導員,也許又約了另一個女同學,就像那晚,班長的身體在他懷裡。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紫。她閉上眼睛:班長和他在墊子上,班長的身體在黑夜裡太好看,好看的東西對她充滿了力量,她的呼吸急促,往牆邊退,她拉住電燈繩,渾身是恐慌和怒火。班長的眼裡卻是鎮靜,鎮靜得不正常,她的手緊握自己的手,眼睛發亮。拉滅燈的練舞室,好久沒有聲音。
幾天後,她路過操場沙地,練舞的娘子軍陸續散了,牆上腳印無數,指導員從練舞室出來。他汗濕的身體真的有魅力,他的聲音卻顯得遙遠。「是不是忘了昨天我的話?昨天我在水庫等你好久。」他拉著她的手說。
她卻朗聲笑起來:「你另約了什麼人來看戲?你這個性錯亂,展覽狂!」
雨點落下,豌豆大,沒一會就密集起來。這給她一個理由,她抽出手,往宿舍樓跑,回過頭來,朝指導員喊:「好吧,明天傍晚,水庫不見不散。」
她回寢室,坐在床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指導員是一個黃鼠狼,但她就是為那個黃鼠狼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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