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疑惑的神态。
拆掉浑身的绷带,洗了个浑身舒爽。顺手摸着因为头部受伤而剃掉了全部头发的光头,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它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我想我脑袋现在的造型应该十足像个金色的仙人球。看着临走时菲尔丝递给我的袋子里装着的绷带,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右手规规矩矩的缠好,即使我的伤已经回复的差不多。毒瘾也被我戒的七七八八,虽然无法克制每次发作时必然的肌肉痉挛,但随着一点点的恢复锻炼,完全康复的日子也不会很远。收拾停当,我静静的跟着狱警,进入到这个让我重生的身体获得惨重伤害的德克萨斯州立监狱内部。
步过一条阴森的走廊,走廊上的电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两侧一扇扇铁门上的小窗里透出一道道不怀好意的阴毒视线,犯人们怪笑着,尖叫着,故意呻吟着,吹着口哨,敲打着铁窗。带着我的狱警粗鲁的踢着叫喊声过大的囚室的铁门,用随身的电棍击打犯人握着铁窗栅栏用力摇晃的手,并发出一阵阵野蛮的恫吓。
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铁门不耐的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终于成功的将沉浸在眼前狱警那9527的编码尾号中的我拉回了现实。我顺从的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我挑挑眉,我相信我没有看错,9527的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应该叫做怜悯和幸灾乐祸。
脑后风声作响,我下意识的一偏头,右颊一麻,迅速飞来的物件在划伤我之后重重砸在了铁栅门上,发出了咣当的清脆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阴凉的怪笑,并且能听出语声中的兴奋:〃婊子养的白种猪,上帝那老混蛋居然没让你下地狱。〃
我没有回头,视线锁定被丢过来的物件。铁制的椅子腿?真是不错的凶器。望着由于金属物大力撞击而嗡嗡作响的铁栅门,我缓缓伸手蹭去开始有了痛感的伤口上渗出的血液,眼底流过一抹残酷。9527临走之前的目光告诉了我两件事情,第一,他所代表的监狱看守阶层是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的,但是选择了无视;第二,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们一样会选择无视。这种行为对法兰来说是种残酷,但对目前的我来说可能再好不过。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活的舒坦。
〃真是回来的太好了,婊子养的小混蛋,老子的尿正等着喂你的嘴呢!〃身后的人在缓缓向我逼近,听着布料的摩擦声响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出身后的人在做什么样的丑陋的猥亵动作。我的瞳孔一阵收缩。语音传播过来的声响和高度,身体移动的速度,步伐的力度和频率。我眯了眯眼睛,电闪之间,脑中便勾勒出了身后之人体型和高度的立体图像。不动声色的扯断脖子上吊着胳膊的绷带,全身紧绷蓄势待发。待一只手扯住我衣领的瞬间,身子一矮,贴着身后之人高壮的身体滑到他的背后,将自己特制过的已经非常结实的绷带绕过他的颈子两背向对,借助弓背的杠杆力量,将那人四脚悬空,吊离地面。
真他妈的重。膝盖一软几乎摔倒在地,我低咒一声,连忙一脚顶在墙上作为支撑,稳住身形,抵抗着那人挣扎的力量。三个月的时间果然不够,这个身体不具有支撑我以往的技巧的能量,即使我已经朝着灵活与速度的指标靠拢来选择对敌策略。如果是从前的我,一拳足以打掉凸显他黑色皮肤的满口大白牙。
挣扎中,背后的人一只脚已经着地,我不能陷入被动。果断的松开手,身体随着身后人倾倒的方向两脚一撑,随着冲力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只不过,他面朝下垫在下面,而我的手肘尖毫不客气的借着身体的重量和重力加速度结结实实顶在了他的颈后脊骨。
闷闷的咔嚓声响起,我勾起了唇角。迅速起身,收回他颈上的绷带挂回自己的脖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杀猪般的惨叫。看着他挣扎着向我爬起的高壮身子,我哑然。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