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闻言,捏着那幽珠,低垂着眸道:“秦峥,我认为你有必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你该怎么说。”
说完,便不再看秦峥,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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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峥躺在榻上,也是十分的无可奈何。
她只是那日得了高璋这幽珠,于是便不曾扔掉,随手放在那匣子中,谁曾想,路放见了却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想来……他其实一直对自己和高璋之事颇为不满吧。此时此刻,无非是想让自己对他甜言蜜语一般?
罢了,她想着,左右他晚上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向他解释一番,事情便可了结。
于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二更时分,路放却根本不曾出现。
她心中渐渐明白过来,不由咬牙切齿地道:“原来这竟又是使出旧招,你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偏偏这个招式对她是屡试屡中,她偏偏被这个老得掉牙的法子弄得浑身都不舒畅。
秦峥憋闷地想起图招财的事儿。想着这原本就是东风和西风之战。
如果你要好好和我讲着,我自然会给你解释一番高璋之事。可是你竟然想让我上杆子解释,我却是有几分不情愿的。
所以……还是忍着吧……就看谁能忍得住……
于是秦峥忍了三日。
后来秦峥曾回忆,这是她自当了皇后之后,最煎熬的三天。
三天后,秦峥已经是茶饭不思,形容憔悴。
秦峥冷哼一声,觉得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干脆开始绝食以示威。
这个消息,传到了勤政殿正在和朝臣讨论政事的皇上那里后,皇上面无表情。内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到了夜间,皇上路放却在就寝后,偷偷地起身,换上了一身劲装玄衣,飞檐走壁,来到了太和宫,寻到了寝殿处,偷偷地往里瞧。
却见里面的秦峥,翘着腿儿,正喝着一碗八宝红豆羹,虽则看着脸上没有神采,可到底还算精神。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无奈地想道:原来都是装的。
于是他放心地回到了勤政殿,继续不动如山。
从此再有人来禀报皇后食不能咽,路放连头都不曾抬,只冷淡地道:“饿不死人的。”
当即内侍都不由得惊了,心道皇后以前便是少吃一口饭,皇上都要上前关切备至啊。
这变得未免也太快。
又过了一日,皇上正要歇下,却忽然闻得太和宫中有侍女前来求见,路放却是不见,只命人问那侍女:“皇后可有话讲?”
那侍女却是呈上一个松花笺,皇上接过来看时,却见上面写着潦草数语:我浑身难受,不要怄气了,快来。
秦峥不曾上过几年学,不过勉强识字,那字便写得不伦不类,和托雷有得一比。后来因为她奋发图强,天天帮自己处理政务,那字渐渐地有了风骨。此时看着这字,路放却是仿若看到她蹙眉表示难受的样子。
路放忽然想笑,不过想到有内侍在,还是忍住,只是绷着脸冷声道:“回去告诉那侍女,朕现在没空去见皇后。”
内侍听着这个,当即回去复命。
路放却径自把玩着那松花笺,看着那上面秦峥写得几个字,一时又想着她皱眉写字的样子,以及翘脚偷偷喝粥的样子,心中竟然分外的怜爱。
当晚路放是含着笑入的睡,却把那松花笺放到枕边。
到了第二日,路放刚刚醒来,便有太和宫宫女来见皇上,传讯说是:“皇后晕倒了。”
路放闻言,拧眉道:“怎么回事?可请御医了?”
他心中却是将信将疑,往日秦峥同他耍的那些花招,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