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季清差一點點, 差一點點就要張嘴答應了。
這不是……
咳。
還是存了那麼點理智呢麼。
他的食指在陸東南的掌心上畫啊畫的,「我倒是是挺想……但是,當初我進娛樂圈之前就答應過我爸媽, 不管工作再怎麼忙,每一年除夕都必須要保證在家裡過。因為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麼,等於每一年都是聚一次, 少一次。
我跟我哥先後進娛樂圈,我媽別的要求沒提,就是要求我跟我哥每年都得把過年那幾天的檔期給空出來。」
很合情合理。
理解歸理解, 多少還是有那麼點不爽。
在季清的唇上報復性地咬了一口,「等吃過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這裡開車去我家挺遠的。我自己打個車……」
「我送你。」
季清算是發現了,雖然男盆友大部分時候都很好說話, 有時候還挺霸道。
當然, 他很喜歡就是了。
「成叭。那就先謝謝男盆友了。」
雙手搭在陸東南的肩上,把臉湊近。
兩人的唇瓣才剛剛貼上, 客廳里,傳來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清寶!我清寶呢?」
陸承遠溫和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在偏廳吧?客廳冷。」
「我要去找清寶!」
「好, 好。您走慢點。我帶您去。」
「真逗。這我自己家,還用你帶路。」
「專心。」
陸東南強行把季清轉向門口的臉給掰了過去。
季清小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可是陸爺爺他們……」
「到了再說,現在,專心。」
不由分說地將唇覆了上去。
「前輩你輕點麼,別咬我啊。前輩,嘶……前輩, 疼……」
…
在爺爺跟陸承遠進來之前,陸東南及時地把人給鬆開了。
季清家裡每年過年都是熱熱鬧鬧的,家裡會來一堆的親戚。
小孩子樓上樓下的跑進跑出,就沒有過安靜的時候。
陸家過年很安靜。
就算是年夜飯,也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年夜飯很豐盛,但同時菜色又很家常,沒有那種很名貴的菜色,可以說是非常地接地氣。
老爺子在吃著菜呢,忽然一個勁地盯著季清的嘴唇瞧,「清寶啊?你的嘴巴怎麼破了?是不是磕哪裡了?」
啊?
他嘴唇破了麼?
季清自己尚且沒怎麼反應過來,還傻乎乎地去摸自己的唇。
陸承遠是個過來人,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他的耳根紅透,拽了拽他爸的衣袖,「爸!」
老爺子不滿地轉過頭瞪他,「你拽我做什麼?」
宋慕月給老爺子夾了口軟嫩的蟹黃豆腐,「承遠的意思是,趁著現在菜剛燒好,還熱乎著呢,您多吃點。」
算是給小兩口解圍。
季清這會兒總算是摸著傷口了,他……他這哪兒是磕的,這不是被某大型犬給咬了呢麼。
「等會兒再吃麼。清寶,你告訴爺爺,是不是哪兒磕著了?走,爺爺帶你去上藥。」
吃得沒能把老爺子哄住,老爺子放下筷子起身。
季清連忙搖頭,「不是磕的。我這是上火了,上火。」
「上火啊。來,來杯清茶,去去火。」
把自己桌前那杯還沒喝過的清茶給季清遞過去了。
季清在老爺子關心的注視下,把茶給喝了。
又氣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