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猛儿捉来的小动物,被她用藤条拴在一起,无形之中又给她的柴增加了重量。
“这便是贪心的后果。”
元缺取笑着。
寒初蓝不理他。
元缺飘来,在寒初蓝身边坐下,笑睨着她,很友好地问着:“要不要我帮你?”
“滚!”
元缺依旧笑,一点也不怒,继续说道:“只要你明天去金玉堂的时候,亲自下厨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我马上就帮你把柴挑回去。”
别开头,寒初蓝看都不想看他。
身边的那担柴忽然不见了。
元缺无奈的笑声传来:“遇着你,我总是没有好事。”
他已经替寒初蓝把那担柴挑起来了,正一步三摇地往山下走去。他故意一步三摇,以示自己挑得很吃力,寒初蓝却一眼看出来,他挑过柴,心里有点意外,他不是国舅爷吗?那般的尊贵,怎么可能挑过柴?夜千泽天天砍柴,挑柴的姿势都不及他的好。
听了他的话,寒初蓝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遇着谁都没有好事。”
既然有人肯免费帮她挑柴,这个好便宜,寒初蓝就占定了。像元缺这种人,她还后悔自己砍的柴不够大捆,无法压死元缺。
似是猜到她的心思似的,元缺的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地下了山,远远可以看到座落在河畔边上的夜家了。
元缺忽然顿住了脚步,深沉的眸子眺望着夜家。
寒初蓝不知道他在望什么,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看到的一切都是缈茫的,她视力不及元缺的好,应该说元缺内力浑厚,看远方的景物看得比她清楚。再瞧瞧元缺的神情,莫测高深的,但嘴角依旧擒着一抹笑,那抹笑却为他更添几分的莫测,寒初蓝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到死都会笑着。
“怎么了?”
寒初蓝淡冷地问着。
元缺敛回视线,扭头看着寒初蓝,眼神依旧深深的,像两潭黑水,一眼望去,深如无底洞,怎么看,都看不到潭底,捉摸不了他的心思。
“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向我倾诉。”
元缺凝望着寒初蓝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
寒初蓝听得莫名其妙的。
她受什么委屈?是指中午那件事吗?向他倾诉?他也参与其中,成了让她受委屈的一份子呢,还向他倾诉?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信他?
知道她想错了,元缺也没有解释,只是放下了那一担柴,伸手就解开捆柴的绳子,寒初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每一捆柴都被他拿掉了一半,摆放在路旁,然后又重新捆好余下的一半柴,才看向寒初蓝,淡淡地说道:“你左肩上的伤,表面上是痊愈了,但干重活,还是会扯动旧伤,这担柴太重了,你别挑,分成两担,哪怕麻烦一点,也不会扯动你的旧伤。”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你嫌麻烦……旧伤复发,死了,我可不管。”说着,他像来时那般,一掠,便掠出了数丈之远,让寒初蓝惊叹他的身法之快,轻功之好,简直就不是人。
“谁要你管。来无影去无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寒初蓝嘀咕着。
元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再看看被分成两担的柴,寒初蓝不想听元缺的,但又不得不听元缺的,谁叫自己贪心。挑起了被分掉一半的柴,感觉轻了大半,寒初蓝便拎着小动物往家里走去,想着一会儿再折回来再挑那一担被分出来的柴。
深秋的傍晚到来后,黑色的天网便会尾随而至,很快就会把整片大地吞噬。
寒初蓝挑着柴回到家的时候,黑色已经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