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药力生效,忍不住俯下头去,爱怜地吻上她的唇,谁知她却轻启唇瓣,似是在邀着他入内。
元缺微愣一瞬间,终是抵挡不住她的诚邀,顺着她轻启的唇瓣,钻进她的芬芳领地。
倏地,寒初蓝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破了他的唇瓣,血腥味瞬间在彼此的唇舌间漫延。他吃痛,却还是极尽缠绵,直到这一记血吻结束,他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寒初蓝吞掉他的血。
狡黠的光芒再次在她的眼里闪过。
元缺的血能化解百毒。
他给她吃的药,不会伤她的命,也属于毒。
她引他再吻她一次,就是想咬破他的唇,吃他的血,化解他刚刚给她吃的毒药。
元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在这个时候依旧不想伤我,但我只能选择千泽,对不起!
屋外,元缺摸了摸被咬伤的唇瓣,仰望黑色的苍穹,闭了闭眼,终是什么都不再说,一跃,上了马背,策马而去。
很快,他就知道他那两次的强吻付出的是什么代价,他的人抢来的粮食根本就不是粮食,而是一袋袋的沙子。
而且凌青也很快给他送来消息,凌青没有守住寒初蓝,被寒初蓝走了。
知道这一切后,元缺只是笑,笑完后低喃一句:“初蓝,我输在爱你太深。对所有人都无情,唯独对你深情。”
这仗,他知道自己会输的。
他还要打,是要让夜无极及元太后知道,他真的尽力了。
一边亲情,一边爱情,他夹在中间,两边都难以取舍,只得两边兼顾,难的只有他自己。
或许,他无法再帮外甥守住皇位,但他可以保证外甥的性命。
他无法帮着寒初蓝,却可以对她手下留情,对她手下留情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于亲情,他能做的都做了。于爱情,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摆脱了元缺的眼线,寒初蓝让暗卫迅速地联系了代青,代青亲自前来接应,让她从各处粮仓调来的粮食安全地抵达了军营。
与此同时,杨庭轩夫妻以及怀真等人也把第一季度的粮食送到。
原本紧缺粮食的夜千泽,立即充足起来,这一批粮草能让他们熬到第二季的粮食收成。
元缺带着大军抵达了池平。
两军交战,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最初,大家打成了平手,夜千泽攻不下池平,元缺也没有办法逼得夜千泽退兵,远离池平。
战了数次后,大概在十天后,两军再度在池平城门口的黄土地上对峙着。
一身铠甲的夜千泽,越发显得俊美,又不失阳刚气息,少了往日那股阴柔,皮肤因为风吹日晒,略黑。元缺没有穿着铠甲,不改他那袭白衣,骑在战马上,衣袂飘飘的,那抹风流倜傥依旧。
玉铃兰在夜千泽的身边,寒初蓝不在,夜千泽与玉铃兰都不肯让她上战场,她只适合在后方当后勤。
夜千泽望着元缺,元缺也望着夜千泽,两个人隔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各自从马背上跃起来。
元缺轻飘飘的话灌进所有人的耳里:“杀吧。”
他的杀气总是与别人不一样,听着很舒服,却又能尝到其中的冷酷。
黄土地上,两军交战,战马奔腾鸣嘶,喊杀声,惨叫声,伴随着元缺那一句“杀吧”,交织成人间悲曲。尘土飞扬,鲜血飞溅,战马倒地,让人不忍直视。
意外忽然发生,元缺这一方的将士捂腹痛苦地四处乱窜,寻地儿方便,他们腹痛难忍,似是要拉肚子。
战局瞬间被打乱。
元缺察觉到不对劲,弃下夜千泽,一边掠回战马上,一边沉声吩咐着:“撤!”
捂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