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地着手手中的账目去了,虽说是换了东家,可该扯清的账目可还是要做清的。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有了事情在手,就是乔子城的几个长随也是颇有见地地上前帮忙去了。这样看下来,到也只有大厅里的这一桌子人最为空闲。
乔子城虽然生于官宦,但并不代表他这是一点都没有,相反的,自幼家里的耳濡目染,有些眼界是自然而然的便是开阔了。当然得他也是看出了目前就是这个‘钱’的问题。
圆滚滚的眼睛扫了四周一眼,尤其是在陆酒的身上,然后是半偷偷地拽了一下景娴的袖子,没有反应,又拽了一下。
景娴正想着如何生钱,感受到了手边的动静,不禁是奇怪地看了这大少爷一眼,正巧见到的是乔子城忽然间躲闪的,一脸的高傲,脖颈仰天臭屁一般的俊脸。
见他确实没有什么想说的,慢慢地扯平了自己被拉皱的袖子,景娴把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淡淡地弹了弹衣服,再抬起头来,心中已有思量,“陆叔,我想要和你谈笔生意。”
乔子城一听,顿时便是别扭了,这是想把他给剔除在外了还是怎么的,看向陆酒的眼神不禁是越发愤恨了起来。
“哦,不知道是什么。”陆酒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景娴,通晓世事的眼神看了看身边脾性外泄一脸怨愤的乔子城,不禁也是悠然开怀。
他倒是不怀疑这小子不明白身边那个县令之子所能给带他的助益,只是——瞧他眼中不卑不亢,胸有成足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挺合他半老头子的脾性。
“先生也知,在下这店以后自然也是用来开酒楼的,既为酒楼,有菜无酒便是有名无实,如此,这酒楼里的酒日后便是高价从先生处购入,不知您——”
“这自然好说。”陆酒淡然应下,刚正的面庞不禁也是泛起笑意。他平日里酿的确实也不少,到也无妨。
“先生果然爽快。”景娴拱手抱拳谢过,“如此,咱们便是合作生意人。只是,在下近期周转不开,不知可否用这些酒先在先生您这儿抵押,换些银钱,好让咱们这酒楼好好修缮一番,等最后全盘结算,当然您放心,绝对也是少不了您的利前。”
“哈哈——”陆酒听了以后,怔怔地看了景娴两眼,突然大声笑开:“好,好!”
之前说了那么一番话,以他的了解,这小子可不是这样简单的主,果然,必有后招,这空手套白狼这一手,使得可不是一般的炉火纯青。
“先生这是答应了,如此——”
“慢,我还有个条件。”陆酒淡笑地开口,他倒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这样有趣的少年了,果然,他们都老了。
“哦——先生但说无妨。”景娴面色一如先前的淡然悠远,眼神镇静地几乎叫人看不出来隐藏在其中的分毫情绪。眼瞳中微微闪过了几分异色,快得几乎叫人察觉不出来。
“小丫头,我虽说是把酒楼赠给了你,可这酒楼后头的院子可还算我自己的,如今,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无处可去,只怕还是要劳烦你多养我些几年了。”
“那是自然。”景娴应下,她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若是先生不弃,日后这一日三餐自然是由酒楼供奉,另外我这里似乎还有几张就酒方,我不善酿酒,如此还烦请先生试验,可好?”
“怎么不叫陆叔了。”陆酒摸了摸小小长胡子,不禁揶揄地看了景娴一眼,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精。
“陆叔。”景娴淡淡一笑,“只怕是您嫌我烦了,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在商言商。”
“好丫头——好一个在商言商。”陆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猛然间大笑出声。有舍有得,也吃准了人的软肋,既为男子,日后出入朝堂,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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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吩咐了两句,想着还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