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夜,最后除了这祸害?”阿史那贺丽听了半天几人说那武功神通,好不无趣,此刻终于听到了猛兽巨蛇,不免来了兴致。
“三天三夜?”不忘生白了贺丽一眼,“你当老夫说评书呢?也就半个时辰,多了老夫也没那体力。”
“结果呢?”阿史那贺丽再问。
“你这丫头,羊肉吃多了,吃傻了么?”不忘生叹气摇头,“结果如何?老夫若是死了,还能给你们说故事么?”
“你杀了巨蛇,然后用它为引做了那长生的丹药。。。”李川儿此刻听出原由,好不吃惊。
“是也是也。”不忘生摇头苦笑,“那蛇心一共炼成两粒丹药,我吃了一粒,剩下的给了师兄。”
“什么?!”萧衍听到这里,好不吃惊, “覃。。。覃昭子莫非还活着?”
“他要活着我还用帮他操心不得道门的事么?”不忘生笑道,接而起身长叹一气。
“那覃昭子。。。却不吃那长生的丹药?”李川儿闻言不解。
“他为什么不吃?”阿史那贺丽也是好奇,“莫非他是傻子么?这可是长生不老啊。”
“当时我也这么认为。”不忘生笑了笑,目色苍凉,“我也骂他是傻子。”说着他望着窗外蓝天,有些苦涩“师兄最后把丹药丢进炉子毁了,也不肯吃。”
“这一点,你真是不如你师兄。”广凉师听到这里,终于开口说话,“覃昭子不亏是得到之人,深知之长生丹药有害无益。”
“阿弥陀佛。”赞普也点了点头,“长生长生,乃是神佛的命由,凡人有了却是增添烦恼罢了。”
“说的不错。”不忘生点了点头,笑道,“我活了九百年,也总算明白这个道理,长生不老到了最后,只会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无趣,无趣。”
“这么说来。。。”萧衍听了他的故事,抬眼看了看广凉师,“我果然还是没错信你,广凉师,我不得道门的仇恨,果然与你无关。”
“怪道士就是怪道士,这事早些说清楚不就行了么?还替琅琊子背了二十年的债。”赞普讥讽道。
广凉师淡淡端起茶杯,饮口不语。
“嗯。”不忘生点了点头,赞许道“你们都是当世绝顶之人,不仅有一流的神通,还有一流的智慧。”话罢,指了指萧衍,“小徒孙,今日一见,也是缘分,老夫点播你几分,望你好自为之,再会了!”说完,不忘生再瞧了瞧几人,忽然朗声大笑三声,人影一闪,去了踪迹。
“赞普,老夫可得回吐谷浑了。”广凉师本来和观音婢相见后感慨万分,特来这西州瞧瞧当年二人路过的景色,如今开春六月确实到了回吐谷的日子。
赞普闻言也知道他给了自己台阶下,不再争斗,当下笑了笑,“怪道士,你走也可以,老衲受了重伤,留你不得。”他说着忽然眉色一沉,朗声道,“可如今回吐蕃,我便会调集军队攻你吐谷浑。大唐出兵突厥,自顾不暇,这机会难得,我定然不会放过。”
“恭迎大驾。”广凉师看了赞普两眼,茶钱置在桌上,转身离去。
“怪道士就是怪道士。”赞普也是笑了两声,和他师弟索朗一同下了楼去。
“我。。。广凉师。。。恩怨分明。。。”此刻,萧衍耳边回想起那日在幽谷广凉师说的话,“这怪老头,的确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他为了报答琅琊子对慕容一族的恩情,竟然替他背了二十年的罪名。”
“萧衍,我们也走吧。”李川儿瞧着武林中旧事未平,新事又起,不免摇头,“过两日,我们还得去那突厥金山呢。”
“嗯。。。”哑儿也走过来握住萧衍的手,“长生药虽然长生,可深爱的人没了,怕是伤心的更厉害。”
萧衍一愣,不知哑儿为何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