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用担心,冷泉港实验室仍然可以提出双方复审程序。意即作为利益一方,提出的对专利所有权的主张。经过双方对抗、专家证人质询、程序排期、审判日以及有限的证据开示机制和其他程序处分权过程,经由uspto的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合议进行判决,一般来说这一步至少一年时间。
即使如此,亦已经比过往数年的诉讼程序明显快捷。
若是双方复审程序之后,冷泉港实验室依然没有放弃,没关系还有完整的诉讼过程可走,便是所谓的授权后复审程序。而一旦陷入这种程序,往往法律过程便是以年为计算,数年、十数年,乃至到专利失效也没有打出结果的案件比比皆是。
但这些东西毕竟是潜规则,在明面上肯定还是要有一套过得去的说辞。鲍德温作为纽约城知名的专利律师,当然不可能没有这个口才或者脸皮厚度,只是在欺负胡文海是个从中国来的乡下人而已。
“美国的法律是很博大精深的,我们有丰富的经验和程序来处理这种情况。西地那非专利只是一个特殊的错误,而不是具有普遍意义的案例。根据我国专利法关于专利无效的条文,其中91条已经规定了……”
鲍德温专业的嘴里吐出一大堆名词,有些单词甚至是胡文海根本没有听过的。这倒是不奇怪,注音语言作为二次语言本来就有这种毛病,新词汇无法通过词根来判断基础含义,导致专业词汇的领域对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外国语言,极大的增加了普通人维护自己权力的成本。
“有鉴于此,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冷泉港实验室总裁沃森先生,特此递交关于西地那非药物专利的律师函,希望我们能够在法庭外达成和解,以节省我们双方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成本。”
“好吧,我会慎重考虑的。”胡文海接过鲍德温双手递交的律师函,话虽这么说,但看表情却没怎么把这封信放在眼里。
呵呵,愚蠢的中国人,你会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
对于胡文海对法律文件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鲍德温不仅没有气愤,反而还发自内心的感到庆幸。
毕竟这个案子从各种因素来说,冷泉港实验室可谓是无事生非,原本的成功率简直就是自杀。鲍德温也是看到对方是个中国人,连美国的永久居留绿卡都没有拿到,这才选择了最暴力的做法,直接要和胡文海对薄公堂。
一个慎重对待的对手,肯定不如一个一窍不通的对手更合鲍德温的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周之后事务所见了。”胡文海已经算是和冷泉港公然闹翻,收起律师函干脆的走了出去。
安德鲁和鲍德温并没有送他,只是目视着胡文海走出了会客室,两个人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就专利案接下来的动作进行沟通。
胡文海也没想过要他们送自己出去,反正冷泉港实验室也不是什么军事禁区,出了实验楼之后其实经常会有慕名而来参观的人。
然而就在他走开会客室门口不远,一个人影就突然出现在了他前面的走廊里。只是听着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胡文海的脑海里就已经速写出了一双修长而白皙的大腿。
“尤利娅小姐,真是巧。”胡文海再怎么敌视冷泉港实验室,总归还有些男人的风度,不至于对女人冷着脸色。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用‘达瓦里希’,你说呢?”尤利娅冲着胡文海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后退几步推开了旁边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文海一愣,达瓦里希是同志的意思这不用问,但尤利娅一个苏联人和自己说什么达瓦里希,这画风不对啊。这个年代的中国和苏联,可还互相都称呼对方是修正主义呢。中国刚暴打了苏联在东亚的坚定盟友安南,双方在北方边境陈兵百万,哪有一点达瓦里希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