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魏巍滑溜地挣开身上的压制,一翻身,又夺回他上陈晋下的地位。
「啊?啥?就是那个光,就是那个光……」
傍晚,陈晋提着一袋饼干来到了小朋友们的营区。
整个白天都忙着处理魏巍的事情,忙着处理生理需求地事情,一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要来和挺伦道谢。
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来通报,也许等他发现时魏巍已经被他自己的恐血症搞到断气没救了。
光是想到魏巍死在帐篷里的恐怖画面他就发毛,所以更加不能不向这个小功臣表达感谢之情。
但做贼心虚的挺伦还以为陈晋亲自来找他是要来骂他责备他,以为阿晋是来找他算帐的了,于是躲在帐篷内三请四请死也不出来,最后还是他小队辅硬是把他拎出来提到陈晋面前。
「挺……」
「我不要听!不要!」
陈晋才说了个字,小鬼立刻尖声叫着打断了他的话,还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耳朵。
「干吗啊……」
陈晋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伸手想要把他扶起来,却被误认为要打人,挺伦像弹簧一样往后滚去,脸上全是泪水。
「……」怪了,这个小孩子平常不是乖乖的吗,是被今天早上的情景吓坏了,还是被什么附身了?
「最好死掉!最好去死掉!」害怕加上伤心,小鬼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什么死掉?」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小孩,心里想着等会是不是要带他去山下找个庙帮他收收惊……
「那个姓魏的人最好死掉,最好流血死掉……」
「你恭(说)虾米(什么)咖撑威(屁话)?」
他说话触到了陈晋心中最深沉的恐惧,最不愿碰触的那一块地方,当下对方是小孩还是对方是恩人什么的他才不鸟,陈晋蹲下身扯住了小鬼的领子骂着,那恶狠狠的样子是挺伦从来见过的。
「死掉……」小鬼呜咽着,不肯示弱得还想要继续说。
「干!死你妈个头!」
手一放小鬼摔倒地上,陈晋冷着脸把手中那袋饼干丢到他脸上,一点也不留情。
他陈晋向来就不是个善良和蔼的人,放在心上的只有他喜欢的人,至于对待其他人要友善还是凶恶,全部看心情而定。
如果是犯到了他,管他是总统还是皇帝,照骂不误,必要时开揍也是没问题,讲什么留情不留情,那不是陈晋的人生哲学。
「你敢再说那种触衰的话,林杯抖(就)操拎幕(操你妈)操够细(操到死)!」
挺伦张大着口看着陈晋转身离开。他听不懂那串话是什么意思,但从陈晋的表情他也可以猜得出那是很凶狠的话语。
不敢相信,那个那么好,那个总是带着漂亮笑容和人说话的阿晋哥哥,竟然变得这样凶,这样像个流氓……
在心中所有美好的形象都在这一瞬间破灭,本来正向的崇拜却扭曲为负面的厌恶情绪,想要报复的心态油然而生。
「你知道不知道?那件事情……」
「你是说,阿晋哥哥是同性恋的那件事情?」
「好恶心喔……」
隔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所有的小孩都窃窃私语讨论着同样一件事情。
平时总是围了一大票小孩子吵吵闹闹的那张饭桌空荡荡的,连本来就被安排坐在那桌的小孩也找各种借口挤到隔壁桌去吃。
不过粗枝大叶的陈晋却没有察觉有异,只顾自己吃自己的,还心想早知道大家都吃那么快,空位有那么多,那应该留魏巍陪他吃完早饭再下山回台北的。
洗完了餐盘,一回过头,这才发觉情况有点奇怪。
每个水龙头前都大排长龙,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