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如今还是得利用他来代言他公司旗下的产品,如此一来,在运送时就可引来大批记者的关注,通常这时候海关为避免麻烦,定会放行的。
这是着险棋,得在险路中求胜,既然他已赌上,又怎能让翟士易一人轻松自在呢?
而走下办公大楼的翟士易,用他附在表上的特制通讯器送出一道密码,躲在小巷内,对着表面说:“报告,苏富成已渐渐上勾了。”
“很好,继续……诱出证据。”从表内传来一道合成的机械声。
“我知道:只是——”翟士易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如果他有意加害无辜,我是不是该以人命为重?”翟士易压低嗓问道。
“我想苏富成还不至于伤及人命,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另外有派人监控,绝不让他做出这种事。”
“若是当下事态紧急呢?”翟士易蹙眉又问。
“你怎么了?似乎质疑同伴的能力?你该知道做我们安全调查组的人是不能够有太强烈的自我意识。”对方沉冷的嗓音蓦然震住了他。
“我懂。”翟士易闭上眼道。
“有事再联络。”讯息立即切断。从通讯到断线不过三分钟,翟士易已持续放出干扰讯,就怕讯息被窃听,由此小心谨慎的态度看来,他们的安全调查组每个人都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
可是他能不为凯欣担心吗?苏富成既已挑明了说,他就不能当作全然不知情。百般思考之后,他还是决定去找方凯欣,就算她已不再理睬他。
搭上出租车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面包坊,非常凑巧的,看店的两人其中之一就是方凯欣。
他先在玻璃门上敲了下,望着她的眼神深幽难测。
方凯欣闻声猛抬起头,蓦地,她愣住了……可三秒过后,她的小脸立即染上一层怒色,拿起扫帚冲到门外,直往他身上打,“你还来做什么?滚远点。”
“凯欣。”他矫健地闪开,大手抓住扫帚,“别这么激动,咱们有话好说,行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她瞪大一双圆亮含怒的眼,里头却隐藏不了点点水气。
“凯欣,我是真的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搬离这里,随便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行。”最好让苏富成找不到。
“你要我搬家?!”她错愕不已,“你干脆直接叫我少出现在你面前不就行了?不过,今天好像是你来找我的吧?”
“我没有那意思。”他用力抓过扫帚往角落一放,“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不行。”
“那你跟我到别的地方说。”
“我不要。”她头一撇。
“你不愿意也不行,快定。”抓住她的手,他半强迫的将她带往他的车旁,“进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利目一瞪。
“你是怕我啰?那好,不敢跟来就算了。”他熟知她的个性,这女人就非得用激将法才会就范。
“我怕你?!”果真,方凯欣主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开车吧!天底下没有我方凯欣不敢去的地方。”
看她一副孤傲样,翟士易撇开嘴角,轻笑地坐进车内,“一个月不见,你的脾气怎么不见改善?”
“改善!我觉得我这样很好,有些人才需要彻底改造,说谎、欺瞒、戏弄别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她将心底的怨气一古脑地吐了出来。
“呵!我知道你在说我。”
“你知道?还真是难能可贵呀!”她嘲讽地道,“什么时候结婚?背着未婚妻跟旧情人约会,不怕被逮吗?”
“我没什么好怕的。”他做任何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