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更改的一种无奈。
他拒绝不了秦瑟,因为她和展颜太过相像,所以他接受了。他也知道这对秦瑟非常的不公平,可是他抗拒不了对展颜的想念。
在两者之间难以平衡的状态想,他开始对秦瑟若即若离。
当他内心善念启动的时候,他就希望秦瑟距离自己远一些,少受到一些伤害,可是当自己对展颜的想念满溢的时候,他又会情不自禁的去靠近秦瑟。他知道秦瑟因为自己的太多很不快乐,不是不想结束这样的折磨,也不是感觉不到秦瑟对自己的好,他只是忘记不了展颜。
南修远的沉默让南笙有些生气,有种即刻起身离开的冲动,却又觉得不把心里的郁闷发出来,不为现在下落不明的秦瑟做点什么实在太过便宜了他,于是她压下了内心的冲动,重重的舒出了几口气,冷静了片刻才开了口:
“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在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情况下还是都叫你一声哥吗?”
南修远看着她,目光微沉,没有说话。
“因为我觉得自己亏欠你,即使每个人都告诉我不用对你心怀愧疚,可我还是尽心尽力的讨好你,虽然你从未接受过。我理解你想要保护自己家庭的那种心情,我也知道妈妈和我的出现或多或少的伤害到了你,但我仍觉得你很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小小的年纪就可以那么的和家人据理力争,我其实也很希望你有天也能这么保护我,我觉得那一定很幸福。”
“但你今天彻底打破了我对你的这种看法,南修远,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秦瑟的从前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她从小到大都背负着一个私生女的包袱,寄人篱下的讨生活,那个明明应该是她避风港的家却一直都在伤害她,她性格冷淡,不善与人交谈,如果不是我主动靠近,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可以交谈的朋友,可是她将自己美好的那一面全都给了你。”
“可是你回应她的是什么?只是一个替身的身份!你看着她的时候想到的是展颜,对展颜有所想念的时候才会想见她,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对你的好长达四年?”
南修远听着南笙对自己的指责,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只是低下了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南笙突然笑了,那笑有多苦涩,多痛心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能够明了,她看着窗外江面的波光粼粼,看着桌面上的那盆波斯菊,看着漂浮在茶壶上方的袅袅水汽,这本该是一副安宁悠闲的画面,可她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时我觉得秦瑟很可怜,但却想不到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渴望家庭,却受到了伤害,她期待爱情,却等来了一个替身的结局,她放开自己……”南笙自嘲的笑了笑:“却又被唐牧川遇到,多半也逃不开替身的命运,她只有我了,我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我竟然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现在是哭,是笑,是难过,还是自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无法确定她还是活着的……”
南修远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哪里,南笙已经没有印象了,她整个下午都一直静静的坐在原处,看着眼前的花茶一壶一壶的被烧开,然后再慢慢凉却,再加热……如此循环了几次,她起初还在心里数着,可后来也没了心思,满脑子都是要找到秦瑟,即使她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但至少还能抱抱她,只是她连一个大概的方向也没有。
顾琛的确可以帮忙,但想必结果也不会让人惊喜到哪里去,就像顾琛所说,唐牧川如果想要避开他们的视线不被人找到,怕是再简单不过。
坐久了感觉到了累,却也没想着就此回去,她的思绪还烦乱的很,回去被顾琛看到,多半会花费时间来安慰自己,已经为寻找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