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她已经到巴黎了。”
原本要转身离去的顾琛却因为南笙的这句话突然止了动作,南笙察觉到他的异常,不解的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南笙,秦瑟没有去巴黎。”
南笙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更没有质疑的声音,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顾琛知道现在不是一个说及秦瑟事件的好时机,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轻蹙了一下眉头:“3个小时,我尽快解决完手中的事情过来。”
听闻他这么说,南笙下意识的是想要阻拦的,毕竟秦瑟是她最好的姐妹,那种迫切想要知道她状况的心情想必提出任何要求也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她终究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她意识到这种做法是多么的不适合。
顾琛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如果不是此时的确有重要的事情想必是不会离开的。
尽管心急如焚,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好,我等你。”
顾琛微微一笑,俯身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继而额头抵着额头,与她的呼吸交融,唇角的笑意就这般轻易的爬上他的眉眼,南笙原本想推开他的动作也因此顿下,沉浸其中。
“南笙这么乖,我该拿怎么奖励你?嗯?”
算不得情话,南笙却因此红了脸,也许是气息太近,也许是最后那个‘嗯’字,尾音上扬,让人感觉到了宠溺的味道。
顾琛离开后,南笙却没了一点的睡意,仔细回想刚才顾琛说过的那句话,他说‘秦瑟没有去巴黎’,这句话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秦瑟有没有去巴黎,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还不止这一点,怕是秦瑟现在在哪里,他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唐牧川!
南笙也只能想到这个名字了,他们虽然在机场错开,那班飞机也按时起飞,可飞机上有没有一个秦瑟却是他们不知道的,如果秦瑟在机场发生什么事情而导致没有登机,又恰好和来到t市的唐牧川遇到。
南笙闭了闭眼睛,这一次却是连医院都住不下去了,腿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留院也只剩复健,而现在却有比她复健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么决定的时候,她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竟是苏亚。
“你怎么……”
苏亚淡淡的笑了笑:
“你好南小姐,顾先生让我来为你办理出院手续。”
南笙一愣,他竟连自己想做什么都猜到了。
——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将这份唯一的区别表现的更加突出,秦瑟在午餐的时候喝了很多红酒,她知道这么做其实是很没有理智的,相对而言,也并没有很安全,可是那个时候也只有喝酒这一种笨方法来证明自己并非展颜了。
虽然,唐牧川知道这个事实。
秦瑟喝酒的时候唐牧川就淡淡的看着他,目光谈不上多炙热,但也绝对算不上清冷,仿佛连他自己都在疑惑,疑惑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但唐牧川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
酒喝太多,以至于秦瑟并没有吃下多少的食物,到最后唐牧川放下碗筷的时候她的胃里也只有满满的红酒。
唐牧川看她也放下了碗筷准备结束用餐,淡淡的看着她:
“确定?”
他没有问‘吃好了’或者‘饱了’,而是用了确定两个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整个用餐时间都在注意自己,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吃什么,如今他这幅神情自若的样子很明显是有意等自己再吃些什么的,可秦瑟又怎么可能吃的下?
微微一笑:
“确定,谢谢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