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在危困中受人恩惠,幸获援手才不致被那些无赖所辱。
老头祖孙,真是感激莫名。收下帽子之后,老头把钱交给孙女,忽地双膝一点,竟然对玉箫郎君行起大礼来。口中忙不迭地称谢道:“小老儿有眼不识大英雄,慢待之罪,大英雄不予见罪,还于危困中相救,此恩此德,小老儿只好图报于来生了!”
玉箫郎君听而不闻,也忘记去搀扶那老头。原来在老头跪落之际,他斜眸一瞥,只见老头身畔那绝色姑娘,目蕴泪珠,露出一脸张惶惊奇颜色,直瞪眼向他注视,那神态,愁悒喜悦俱备,煞是令人怜爱。
故尔,玉箫郎君色授魂与,浑浑噩噩,只是出神。
待得他惊觉之时,才知失仪,心中暗自好笑,索性也不去搀扶老头,只将左袖微抬,已然有一股大力自地托起,老头如觉有人扶挟,身子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
玉箫郎君笑道:“萍水相逢,只要彼此是忠义善良的人,况又成为朋友。老丈何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小子一生最爱打抱不平,像这些小事,日中不知干过多少哩,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言语之间,傲睨作态,意气甚豪,旁人看来,为之侧目,但老头祖孙,因感人家相救大德,却不觉得。两下里通了姓名,玉箫郎君才知老头是西湖人氏,姓莫名坚,他小孙女芳名叫莫秋娘。这个妖媚绝色的莫秋娘,也正是后来成为南星元徒弟,与方洪在三江之峡相会的红衣女子。正谈说间,玉箫郎君为人最是狡诈,心念怦然一动,自忖道:“郎君要想个法儿使这雌儿自动投怀送抱,胜似自己去追逐她!”
这主意一打定,也就不再言语,双脚横里一阵乱踢,其势宛如踢毡子般地,脚尖所触,乃是刚才卧地不起的几条汉子身上穴道。
但听哟声四起,此起彼落,一阵喧叫过后,那几条汉子已然一身血脉畅通,伸缩自如,俱各爬了起来,跪在玉箫郎君面前,哀声讨饶。
玉箫郎君浓眉一扬,肃穆之色登时爬上脸庞,冷然一笑,叱道:“你们这几个畜牲,杀了有污我手,郎君今晚将就些放条生路你眯吝,如再怙恶不悛,嘿嘿,今后休要再撞在我手里!”
地上那几条汉子,没口儿连声:“不敢!”玉箫郎君又道:“鼠辈何足为患,郎君今晚便要赶返西川作客访友,否则,定要将那什么牛魔王,猪魔王教训一番,你们如果震于郎君威名,趁早转告你们的什么牛大哥,要他早日洗手,不再干这些为害地方下流勾当,否则,郎君自西川回程之日,若打探出不法情事,定当重惩不饶!”
跪在正中那獐头汉,听了玉箫郎君的话,内心不由一喜。自忖道:“今晚爷们悔气,撞上这魔头,幸而这魔头离此在即,待他走后,再把那糟老儿祖孙拿回去收拾。哼,那雌儿不错,乐她一乐也是值得。”
别说獐头汉私自心念打转,那老头听了这话,也是心中一惊,脱口叫道:“大英雄什么时候动身离此?”
玉箫郎君心中暗叫一声:“妙!”口里却答道:“因要事在身,便要赶道,今晚如非碰上这事,小子早已走了。无奈只好办完这事就走!”
随着断喝一声:“好小子,你们还不给我快滚?”
这声喝不亚于皇恩大赦,那几条汉子哪敢再答话,俱各抱头鼠窜走了。
这其间,老头忧形于色,但又不敢开口,阻延玉箫郎君行程。这情景,玉箫郎君也瞧在眼底,安慰道:“老丈休忧,那些无赖经小子教训之后,谅来也不敢再作恶了!”
那能再说些什么,老头只好千恩万谢,径自携着孙女,带了行装,自回客寓而去。
老头离去时,玉箫郎君孔佯作匆匆行色,其实他拐了一个弯,竟是跟缀而下。
老头自天后庙拐了几条里弄,转出大路,便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