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不过相比较流苏那种,我大概要算得上幸运一点?
目光回转到身后,巴卫四足跪地,俯下身子,将头贴在地上如在祈祷。
从踏入这里开始,他便收敛着心神,小心翼翼浑身散发着一种闻道者的气息。对于一位有信仰的人来说,这样并不为过。我能明白在外漂泊时的苦闷,也会憧憬当卸下一切防备后,重新回到那个小山上的道馆里开始新的生活。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
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从那把椅子往后,便是里间。
这里,悄然散开的神识中似乎总会被一种特殊的材质所阻隔。我看向四周的悬浮于空中的晶体,用手轻轻捏住一颗。它本身的构造则如同放大了无数倍,最终于一条清晰的图像呈现在我脑中。
“我去后面看看。”丢下这句话是因为我知道,巴卫不可能跟我进去,这有悖于他的信仰。
这里的每一块晶石都并非毫无意义的堆砌,它们本身拥有着的特殊性会自主产生一种奇怪的能量,而彼此间相互交融变成了一种屏障般的壁垒,这能有效躲过许多探查。
步入内间的时候,我不由得发出感慨“古神们并非我想象中的愚昧,它们拥有着的奇异技巧在很大程度上能避免彼此间被直接锁定。这意味着,一位神灵想要杀死另一位神灵简直难如登天。”
屋内的流速近乎凝滞,而里间也因为缺少光亮,从而有种渐渐步入深渊的错觉。
随手晃了晃,一团荧黄的光球仿若气泡般出现在手心正上方。我托着它,借着上面的光亮,一步步朝里行去。
脚下的台阶变成了松软的沙土,嫩黄的沙砾将脚掌轻轻吞没,这让我走的极为吃力。
我心说,女人在房间内设置这种道路不觉得难受吗?而眼睛却看到地上的一条条波浪般的痕迹。那像是沙漠里,蛇爬行过后留下来的。似乎,有些东西我想明白了。
强忍着想要吐槽的心思,将视线放在了周围可能存在的一些信息上。
我打量起四周,发现这里记载的一些壁画与外面又不太一样。灰黑色的天空,相较世界要显得更加白皙的云朵蜉蝣于群山之上。那些像是远观下,显得特别渺小的山峰,根部淹没于流水状的雾气中。
这种场景倒让我有种熟悉感,略做思量便回想起于镜花水月之瞳中看见的,源于冥神的一段记忆。
这里是冥界?
随着我在墙壁上寻找,果然,看见了一条漆黑的山峦,它体长不可知,其身又高过无数山峦,首尾皆隐藏于迷雾之中。但我能认出它还是因为曾于回忆里见过这样的自己。
而这样的画面里,有且只有这么一点信息,其余的都似填充般存在,仿佛印证着那个世界的空洞。
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画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生物,回忆中姬胧月模样的神女似乎也像是梦境一样。又或者,这根本就是冥神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中做过的一个有关陪伴的梦呢?
最初那几位神灵彼此间应该都有过认识,姬胧月指不定就是冥神对于母河的一种具现的想象。
回看了眼满屋有关冥界的壁画,对于母河与冥神的关系,我这里得打一个大大的疑问了,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这二者都有点…嗯,过于要好了。
往里再走,则是一处分叉的长廊,道路被两条廊道分开,所幸两边都挂着壁灯样的晶石,这样不至于让我在思考先去哪边时,对着是是两处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黑窟窿。
没急着选边,长廊旁,左右分别有两尊高低不一的石像。左边那个是一位四足六臂的半人马巨兽,模样和外面的巴卫相似,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同族。
这也侧方面表明出,巴卫应该确实是女人的心腹。仔细看那雕像,四足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残缺,这证明被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