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庄园,园内只有那么几个稀稀疏疏的白灯笼,更奇怪的是,庄园的大门口没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也黑乎乎的,没有半个,那正堂前倒是有,挂了两个,一左一右……
眼皮就要打起架来,我没有再想了,闭上眼轻轻睡了过去。
喔喔喔。
不知哪里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想那公鸡也是勇武非常,平常时节的谷子糠麸吃得特多,要不这鸣怎么是一声打得比一声大,一声打得比一声近。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还很安静,没有半点人声,心想:“主人家都还没有半点动静呢,应该是时候尚早吧。”
打打哈欠,转过个身,我准备接着睡一会。
喔喔喔!
这次,声音是大得离了谱,仿佛就是对着我耳朵在打鸣似的。
睁开眼一看。
我顿时傻了。
眼前真的站了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业已停住它那高亢的音乐,开始好奇地打量着我。
啧啧,这只大公鸡啊,长得真够惹人爱的,油亮脖子外加金黄脚,那鸡冠子如涂如染像血一样红,一只铁钩似的嘴,那一身毛羽金灿灿得直晃人眼。
“去去,别打扰我睡觉。”我朝那雄武的大公鸡连连摆手。
那只公鸡却不卖帐,越走越前,它的目光灼灼,摇头晃脑,一副非把我观察研究透彻不可的专注神情。
“小公。”一个声音轻轻传来,这声音极怪,竟似是说话人的嘴被堵住大半呼吸不大通畅发出的,初初一听,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小公?是谁?除了那个说话人,这里还有第二、第三个人?”我一个激灵,翻身跳了起来。
大公鸡敏捷地跳到了一边,“咕咕”,它低沉地叫着,颈项的毛羽齐齐竖起——好像被激怒了。
“小公!”怪声音再次传来,更怪的是,大公鸡听了叫唤,那一腔怒气松懈了下来,开始大步在周围走动起来,唔,西厢房那边的门前站了一个衣衫褴褛、背微驼的高个子,腰带里插了一柄极细的长剑。
“糟了,白衣姑娘她们就睡在里面,这个人会不会来意不善?”我赶忙抓过巨阙剑,跑了过去。那大公鸡也“喔喔”叫着,连跳带蹿地跟了过来。
高个子回首看我了一眼,神色似有些惊讶。我这才看到,他的整张脸上横七竖八地绑着布条,只露出一双锐利如箭的眼睛。那些布条颜色发黄,还有一些残血污渍,似乎已很久没有换洗。
“这位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呵呵,我也不知道。你呢,你又在这里做些什么?”高个子说话的时候,嘴那边的布条半点没动,竟是说的一口腹语,难怪听起来声调有些怪异。
“哦,我昨晚赶路赶得太紧,借宿在这里的。”
“原来是这样,你不知道这附近闹过一场大荒吗?”
“呃,我只之前在一间客栈听人提到过一些。”
“是吗?看你的打扮和言谈举动,也是一个有年头的江湖修行者了,情况不明就冒冒失失地行动——勇气则太盛,思谋则或不足。”
“……”这人说话口气颇有些咄咄逼人,问的又有些尖锐,我一时不知怎么作答。
“来,小公,我们去逛逛这个庄园。”高个子向着那只大公鸡招招手,那大公鸡竟似能听懂他的话,伶伶俐俐地跟了过去。他回首瞧了我一眼,也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心知,高个子的话也是对我说的,于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一只大公鸡也给它起名字,这年头真多怪人怪事!”我在心里悄悄嘀咕道。
“……好好看一下这周围的情况。”高个子似乎察觉出我的窘迫了,语气一缓。
“……”我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