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随即大步走来,身后兀自跟了一道长长的流动火焰,猎猎腾腾的火光把他的八尺高大的身体衬托得越发威猛了,宛如一个掌控着天火的不世神将。
“炎系的秘术?嘿嘿,大开眼界!”范希真冷冷地笑着,随即把剑收起。
“跟这个和尚多学学,再去维护你那什么狗屁正义和不知所谓的心软吧。”范希真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长,人即高高飞起,眨眼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我和烈焰和尚默默地凝望了一会天际。
“怎么样了,臭小子?”烈炎和尚关切地问,说着把双掌轻轻一旋一扭,似在施用什么手印,很快地,他身上的耀眼火焰也开始消散。
“我挨了一记重踢,胸口很痛,还有……”我拾起落在一边的剑鞘,轻轻着把巨阙插入鞘内。
“还有什么?”烈炎和尚急切地问。
“还有,我胸前的地玄镜好像裂……”话没说完,我眼前涌来一大片的黑,人随即晕了过去。
师父在受创后的第四天就可以较自如地下床活动了,脸上的气色也很渐渐红润起来。但他整个人看起来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对于失去的左臂,他只用了一种淡淡的自我解嘲:“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重新学习一种平衡,真让人头大。”
话虽如此,第七天开始,师父就又有声有色地练起功来。我和烈炎和尚都劝他,多休息几天再练习好点,他“哼哼”着表示不满:“我才刚满花甲而已,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哪有整天怕着赖着当躺尸的道理。”
考虑到师父本身的调理护养知识远远要丰富于我们,见他如此有信心,我和烈炎和尚只得依了他,但也提了个折中的条件——在创口没有痊愈之前,只能进行一些轻缓的拳脚习练,断断不能选用动作剧烈或需要耗用真气灵力的。师父含着笑点头表态,说是就这么定了。
我们的话,其实是为了更好的稳妥——依靠着观里的金疮药、还元丹等灵药和他以往修炼所得的强健体质,他的创口处已基本收口了。
这一天,见我和烈炎和尚仍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他不满地皱了皱眉:
“好了好了,你们忙各自的事情去。我这个老头子既有狮子似的雄心,又有狐狸般的谨慎,不会自折了老本的。”
我和烈炎和尚只好各自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三五天后的黄昏,我正在灶房里引火烹茶,师父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着走过来:“哈哈哈。”
“师父,什么事情那么高兴?”我带了几分疑惑和惊讶。
“呶,就是这个了。”一条蓝影从眼前迅疾闪过,我的手中一沉,定睛一看,竟是多了两块木柴,再往前一看,那条蓝影已经柔柔地回落到师父的身上——却是他左手处那空荡荡的长袖。这速度真不简单,虽然我能基本跟上这一动作,但里边的伸缩收展轻重缓急,繁繁复复,讲究得很,我这时却不能一一看得过来。
“怎么样?”师父一脸笑意地望向我。
“真厉害!”我挤眉弄眼的,直挺起大拇指。
“臭小子,少拍为师的马屁,在这‘袖子功’上,为师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老头儿呢,离登堂入室还远着呢。”师父把脸上的笑容一敛,双眉微动,正色道。
“您老人人家说的甚是。”看到师父恢复得如此有精神劲儿,我的心情也是轻松了不少,笑笑着把手中那两块木柴塞入炉里。
“对了,一会给我泡一壶茶,浓一点,不要太淡了。”这一会儿,师父的人已出了灶房,不过他的声音却远远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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