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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靜得仿佛連塵土都飛揚不起來。每個警察都知道局長話中的含意,每個警察也都知道局長話中的分量,魏成一張臉一張臉地望過去,低下頭又說了一句:&ldo;我不希望在這裡再開任何毫無意義的全體大會,下一次,我等著在這裡給你們開慶功表彰大會。

魏成並不知道,他至死也沒能看到他期望的這一天。

2

林天歌和商秋雲從天津大包小裹的滿載而歸。可是當他們從火車站一出來,就感覺到了古城的異樣,無數雙眼睛像盯異類一樣盯著他的警服看。他們兩個彼此看著,沒有什麼不妥啊!

可是走著走著,他們就發現了問題:為什麼整座城市(除了交警)

連個穿警服的都看不見。古城在他們離開的這兩天一定又發生了什麼。林天歌有些不安地對商秋雲說:&ldo;你自己先回家吧,我到所里看看去!&rdo;

他穿過自由市場向東一拐就進了派出所所在的那個胡同,迎面正與夏小琦、魯衛東碰上,&ldo;發生什麼事了?&rdo;他急急地打聽著,就看見派出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像走馬燈似的,分局、市局刑警隊的好像都聚到中山所了。

&ldo;昨晚你們所孫貴清被打死了,所長正找你呢,快去吧!&rdo;夏小琦和林天歌原本一塊分配到防暴隊,因為&ldo;白髮魔女&rdo;事件,林天歌才調到中山路派出所。

林天歌一聽是孫貴清死了,腦子嗡地一下,他跟孫貴清都住天苑小區,平日裡兩人又在同一個班,上班、下班總是就伴走,就離開了這麼兩天,早知要出事,他就不該去天津買結婚的東西了。林天歌陷在深深的自責中,離結婚還有十幾天,在這種時候,他無論如何是不能如期結婚了。

他來到郎所長辦公室。郎所長見是林天歌回來了,忙招呼他把所里掌握的&ldo;黑色&rdo;、&ldo;灰色&rdo;和底兒潮的人細細地列出來,尤其是受過孫貴清打擊處理的人名單拉出來,一個一個地過篩子,林天歌看見所長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愧疚地說:&ldo;所長,都怪我不該請假去天津,要不然老孫是不會被打死的!&rdo;郎所長拍拍林天歌的肩膀深嘆了一口氣。&ldo;你千萬別這麼想,我們誰都不是先知。對了,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跟老孫就伴走時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跟過你們?&rdo;

林天歌說:&ldo;這我得好好想想!&rdo;

林天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給商秋雲打了電話,並告訴秋雲婚期必須得推遲了,秋雲說這得跟我媽商量。林天歌說商量完給我辦公室回個電話。他放下電話將檔案櫃打開,將底兒潮的,受過打擊處理的人員名單‐一列出來。偶爾,他抬起頭看看窗外,就想起所長囑咐他的話:&ldo;跟老孫結伴走時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跟過你們!&rdo;他一點一點地搜索著記憶,極力想回憶出些什麼,記憶就像一枚探雷器,在時光的碎片裡走走停停,一些面影在記憶的屏幕上飛逝流轉,他幾乎就要捕捉到什麼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抓起電話,是秋雲。秋雲說跟媽好說歹說才做通了工作,但婚期最晚也不能遲過元旦了。林天歌說:&ldo;那時候案子應該已經破了吧。不過在我的心裡,從一開始咱倆認識,你就是我的新娘,秋雲,你知道嗎?!最近我可能不能回去,你要多保重身體,一有空我就去看你!&rdo;他剛放下電話,鄧梅就從虛掩的門外探進頭小聲問:&ldo;林哥,江舟呢?&rdo;

&ldo;噢,我剛回來,沒見到他,你進來等吧!&rdo;

鄧梅坐到林天歌對面桌跟前的那把椅子裡,側頭焦急地看著門外,林天歌說:&ldo;對了,鄧梅,你們不是原定這個月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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