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雷忙点头:“是统领也见过?”
北落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见过,不仅仅是见过,在小队中计全军覆没之后,他 就已经截了粮队,并且还放我离开。”
阿木雷皱起眉头:“放你离开?以统领的威猛,怎会怕他?那人鬼鬼祟祟,不像是一个 会与人明刀明枪厮杀的家伙。”
北落摇头道:“阿木雷,你要知道,你觉得那人用计将你擒获,是担心与你硬拼不过? 但你没有和他正面厮杀过,怎么知道你推断的便是实情?他只是谨慎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要 生擒你,并不是要杀死你,况且当时他也没有陷入绝境之中,我想是他率先发现的你,并不 是你先发现的他吧?”
阿木雷点头:“的确如此,那人行踪诡秘,来去如风,将我生擒之后,凭他一人之力, 竟然能将我扛在肩上,骑马一路赶回城中。”
北落道:“那就对了,这乱世之中英雄辈出,就如你在战场之上,发现一名神箭手, 似乎只用手中弓箭在远处射杀他人,等你好不容易靠近他之时才发现,他也是一名近战好手 ,那时什么都晚了。”
阿木雷点头,随后又向北落告知了在武都城内所经历的一切,北落听完之后靠在平台的 栏杆思考了片刻,才说:“那张世俊的确是想与我们真心交易,不过却落入了谋臣的陷阱 之中,不能怪张世俊,更不能怪谋臣,如果有那绝好的机会,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阿木雷转身,看着天焚殿下的峡谷大道,半空之中还盘旋着几头老鹰,不时地发出鸣叫 声,在峡谷中回荡。
“听说,要出征了。”阿木雷突然说,言语之中的意思是想从北落那得到确切的消息, 毕竟北落是至今唯一一名进入天焚殿的武将。
北落没有正面回答阿木雷,只是说:“如果要出征,你一定得跟我同去。”
说完,北落又拍拍阿木雷的肩膀转身离去,走入走廊之中,随后身影消失,只能听到他 的脚步声。阿木雷趴在栏杆之上,看着半空中的老鹰,随后又看着远处的江中平原,终于连 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那个叫卦衣的家伙,真的很期待下次与你再见,到时候被生擒的可是你了。
天焚殿内。
一直未说话的两人,各自坐着不同的事情。焚皇喝着酒,吃着羊肉,一副好像永远都吃 不饱的模样,而阿克苏则继续玩着那些巨鹰的骨头,似乎除了玩骨头,他没有其他的事情。 焚皇一直憋着,没问阿克苏那探子中抓到的反字军军士口中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
阿克苏看着焚皇那张憋得通红的脸,暗暗发笑,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焚皇再也憋不住 了,开口问:“好啦,我认输,阿克苏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焚皇没有叫大祭司,而是直呼阿克苏的名字,意思就是现在我把你当成朋友,之间再没 有君臣之分,你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为好。
阿克苏笑道:“陛下,我与你逗乐而已,回想起来这样的逗乐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上 一次我们俩在草原上策马狂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很久了吧。”
焚皇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还是说说那探子到底问出些什么来了 吧。”
阿克苏却不回答焚皇的话,只是说:“上次我们在草原之上奔跑,你问我,自己毕竟和 其他几位王子是兄弟,一脉相承,为何要演变成现在这样?知道我是如何告诉你的吗?”
焚皇明明记得,但还是摇摇头,他不想因为这些往事而使得自己心软,毕竟他现在手中 掌握着的是纳昆草原之上所有人的命运,一旦心软,不仅他会死,其他人也会跟着一并遭殃 。
阿克苏举起巨鹰的头骨道:“我说,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其实从心底都只愿意当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