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千方百计学了这个来。”他笑道。
“是个女子吧。”我凑近了他,一脸八卦。
他微笑。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摇头晃脑地吟诵着,伸手捏了一颗赤豆放到他眼前,“知道么,赤豆也叫红豆,即相思豆也。”
郭嘉微微一愣,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果然你和她从同一个地方来啊。”
“什么?”我不甚明白。
“没什么。”他摇头,轻笑,“记住啊,这才叫胭脂糕”,他拿了一块成形的胭脂糕放到我唇边。
我张口,咬下。
糯而不粘,甜而不腻,果然好吃。
“孟德似乎十分的信任你”,他冷不丁地开口。
“嗯?”我抬头,“啊,你说阿瞒啊。”
“嗯,他先拜托你照顾,宫里有些事情,等我安排好一切便会接他回府。”郭嘉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看他,他果然早知道阿瞒在这里。虽然他说说轻松,但我知道“宫里有些事情”,定然是大事情。
“你如何放心我?”我弯起唇,道。
“直觉”,低低地咳了一声,苍白的容颜染了些血色,他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我不可置否地耸肩。
惊变
自那以后,郭嘉便成了我们糕点铺子的常客,常常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着一碟子胭脂糕发呆。
虽然他眼里看着的是那碟千娇百媚的胭脂糕,但我敢肯定,他心里想的,定是那爱吃胭脂糕的女子。
风月楼那种地方,他也常去,来去潇洒极了。只我常常长吁短叹,为他那副看来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担忧,顺便也认识了他身边那头没毛的怪驴,据称,该驴有一挺拉风的名字,名曰:小毛。
糕点铺子在狗儿不遗余力地牺牲色相之下,生意日渐红火。
狗儿在铺子前招呼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阿瞒在后院劈柴,而我,则悠闲地斜倚着门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小日子过得也算风声水起,幸福美满吧。
我不贪心,真的,一点都不。
拿了凉茶,我良心发现地到后院找阿瞒。
“来喝茶。”站在屋檐下,我笑眯眯地冲阿瞒招手。
阿瞒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汗,便放下手里的斧子走向我。
黑亮的长发盘成髻,他赤裸着上身,白色的肌理在阳光下微微泛着红,即使是劈柴,他也一样有着难以言喻的气势。
接过茶碗,他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探头看劈了一地的柴,我有些心虚地拉他回屋,“进屋歇歇吧。”这么多,如果在现代,该被告上劳动监察部门了,真真一黑心的老板。
他乐呵呵地随我回屋,一点怨言都没有,真是理想的员工,我抬手替他拭汗,他还冲我笑得一脸天真,看得我心花朵朵开。
“放手!我让你放手!”门外,传来狗儿的怒斥声。
我皱了皱眉,唉,又来了。狗儿貌美,虽然因此财源滚滚,但……
大步流星地走到铺子门口,见一个满脸肥油的老头正涎着一脸的淫笑拉着狗儿的手不放,我扯了扯唇角走上前,大声道,“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老儿被我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抬头怒视。
我不着痕迹地将狗儿拉到身后,笑道,“只是小本生意,爷何苦来为难我们呢?”
“哼!我家老爷这是看得起你们!”那老儿身旁走狗级的人叫嚣道。
“承蒙爷看得起,这些胭脂糕您拿好,当我们孝敬您的。”我随手拿了一包胭脂糕便塞到那狗腿子的怀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