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关键时刻是并不会动他们的。
这些年来了,卞明瑞派出的这些暗桩除了传递一些不算顶顶要紧的情报外,几乎没什么动作。
谁能想到,他们会突然发疯去刺杀两江巡察使。
而且,尸身如今已经落到了人家手上,这些人在太守府当值也不是什么秘密,用不了多少功夫便能查到。
“责罚?!这是卞明瑞在给我脸色看呢。”
张聘冷笑一声。
卞明瑞遇刺的事,他自然知晓。
可凭良心讲,这件事和他真的是半分钱关系也无。
他和卞明瑞是有些摩擦,可也没到生死拔刀相见的地步。
且大业未成,他是失心疯了去对付卞明瑞吗?
但不知为何,卞明瑞如今的举动,却是一副认定了他事涉其中的样子。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差错?
但无论如何,张聘知晓,如今并不是他和卞明瑞闹翻的时候。
他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吩咐道。
“备轿,去驿站一趟。”
今夜刺杀一事到底是在宛陵地界上,他身为太守自当过问。
且他也准备去见见谢望之。
谢望之今夜展露出的隐藏势力,也是让张聘十分心惊。
那个使得一手出神入化苗刀的神秘人,让张聘之前对于谢望之的所有判断几乎都失效了。
如今,他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情况了。
“是。”
以为备轿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见主子没有发落自己,手下刚欣喜若狂准备站起身来。
结果,脖子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微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原本光滑的脖颈之上出现了一道血线。
那血越冒越多,下一秒,那人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声响。
侍从手上还缠着软剑,轻轻一抖,血珠从软剑上滑落,侍从将那软剑重新塞回腰间,而后垂首拱手道。
“是,属下立刻去办。”
屋外的人悄无声息进来,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而后仔细用水擦拭干净了地上的血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便彻底被抹除干净了。
在太守府,办不好主子的差事,便只有一个结局。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