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庭安喉结微动,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隐隐激动。
“常金山说,只要我愿助他一臂之力,他愿让庆王世子认下宁儿为义女,保荐宁儿为太子良媛。”
啊!
桑夫人差点儿惊呼出声,还是桑庭安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手指放在唇间轻嘘一声。
“小心些!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
桑月宁虽也是震惊不已,但此时倒比桑夫人好一些,她杏眸圆睁,有些不可思议道。
“爹爹,您莫要被人诓骗了。有宸贵妃在,皇后娘娘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的。”
这岂不是乱套了。
自己名义上可还是宸贵妃的妹妹,却要成为皇后的儿媳。
而且,皇后会那么大度?
让宠妃的妹妹成为自己的儿媳?
桑庭安却不以为意。
“有何不能同意的?一旦陛下的打算被皇后知晓,你说她更介意你的身份,还是担心太子的储君之位能否坐得安稳?桑月见刚入宫时的确是得皇后庇护,二人也的确是走得近一些。可那都是从前!一旦涉及到了利益,便是亲姐妹都有撕破脸的时候,更何况她们还有着同一个夫君。桑月见独宠之时可都已经住进了紫宸殿,听闻陛下养伤之时,皇后根本进不得紫宸殿内,一应大小事宜都是由桑月见拿主意。这可几乎是取代了她皇后的地位,你说,她能全然不介意?”
这话,让一旁的桑夫人眸光闪烁了两下。
不过桑庭安却是丝毫未曾察觉。
在他看来,女子天然便是有嫉妒之心的。
平日里所谓的贤良大度,不过是因为没有动到切实利益罢了。
一旦撕破脸,那必然也是你死我活。
而对于如今的皇后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她的中宫之位。
二是太子的储君之位。
桑月见如今已经威胁到了皇后的位子,若真将端充仪的孩子过继到桑月见膝下,马上连储君之位都要威胁到了。
皇后哪里还能和桑月见再维持之前的平和?
“至于你的身份,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大雍后宫中此等事也不曾少过,远的不说,如今的庆王继妃可是出自太后的母家沈家,若真细论起来,也算是圣上的远房表妹。可如今成了庆王妃后,便成了圣上的叔母。只要年龄合适,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五年前庆老王爷过世,长子承继王爵,圣上特意加恩,允继续以亲王之位承袭。
如今的庆王便是宜芳县主的父亲,而庆王妃却是继妃,若论年纪,甚至比宜芳县主还要小上三岁。
这种事,在皇室中其实并不算少见,毕竟如今皇都内各个世家联姻,盘根错节,细究起来几乎随便两个人都能论出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真严格守着两方的亲戚规矩,这婚事怕是得往皇都外甚至往漠北等地找了。
再说了,桑月见便是再得宠,终究是妃妾,一个妃妾的妹妹给自己儿子做妾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桑家当初预设的桑月宁最好的去处,自然便是太子妃这个位子。
可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晓以桑家的家世,这个位子是远远够不上的。
这可是未来的中宫皇后,大雍各大世家可都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
如今太子良媛这个位子已经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可,可太子小我许多……”
桑月宁面上还是有为难之色。
太子如今虽然已经入朝,但尚不到成婚的年纪,自己却马上就要及笄……
“不过三岁,有何妨?太子如今就要相看起太子妃和妾室人选了。太子妃身为储君正妃,自然是要慎而择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