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杏林圣手都毫无察觉为其毒害。一会儿不若让我府上的医师去给这神医瞧瞧。看看到底是世所罕见的奇毒,还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
宣明曜可不打算跟东方晋之在这里拉扯打什么你来我往的猜忌牌。
她直接打了明牌,直指东方家在这件事中的异常。
这般直来直往的形式,让习惯了场面话的东方晋之一时也是有些意外。
傅遥光轻笑一声。
“这话虽然直接,但却也是在下心中所惑。若是没有明月今日带人前来,怕是卞夫人今日性命难保。而在下听说,这受伤之时卞大人可是和卞夫人在一起的。不知,这射箭之人当初想伤的到底是谁呢?而这神医中毒,又是想拖延了谁的伤情呢?”
厅堂的侧门处,卞明瑞面无表情听着屋内的这些对话。
他刚刚换了一身衣衫。
之前那身上全是血污,且拔箭之时又被溅了不少血雾在脸上,实在是无法见客。
加上乐锦如今虽然昏迷,但气息慢慢稳定了下来,卞明瑞这才有心思去沐浴更衣。
刚刚屋内几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褚小姐说话直白,但却直戳问题的关键。
且傅遥光的话更是指出了一个让人心惊的问题。
这场刺杀原本的目标可是自己。
若不是乐锦替自己挡了那两箭,那被箭矢正中心口的可就是自己了。
虽说自己有些武功在身上,但那不过是一些保命的功夫,且那射来的箭矢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为。
自己大概率是逃不过的。
那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是当场毙命。
二是重伤性命垂危,如同乐锦一般需要有人拔箭。
那个中毒昏迷的丁秦升,并不是为乐锦准备的,而是为自己准备的。
性命垂危之时,满城里唯一有本事拔箭的医师陷入昏迷,这等于是一盘走到了绝境的死棋。
他们要的,是自己的命。
直到这一刻,卞明瑞终于将褚明月策划刺杀的嫌疑排除掉了。
一则是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贸然对付自己,便是这褚小姐再跋扈,她身旁的傅遥光总是个聪明人,何苦费力做这种事?
二则,便是后面她让人救了乐锦,从布局角度她可以先刺杀后搭救,来让自己欠她一个人情。
但还是那句话,何苦费力做这件事?
承诺,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卞明瑞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所谓承诺在他看来连一枚铜板都不值得。
身处两江,相信承诺的人往往死得最快最惨。
这桩布局的最大目的,不是救自己,而是要自己的性命!
乐锦的舍身挡箭,褚明月带神医上门,都是这场局里出现的意外罢了。
至于幕后操纵者是谁,卞明瑞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