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不过几日,瑶御女便成了圣上的新宠。
桑月见生得貌美,家世也还算可以,加上陈皇后的举荐,圣上自然也是看重几分。
且床帏之间,圣上也不得不承认,这瑶御女自然是别有一番情致的。
若说纪容卿是清冷遥不可及的明月,桑月见便是一心都在他身上的知情识趣的暖玉。
人人向往明月,可手边的暖玉也是惹人怜爱的。
他虽然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卿卿,私下赏赐也经常送往迎春殿,可到底他是帝王,临幸嫔妃也是正常的。
于是,当纪容卿从洒扫宫婢口中“意外”得知,陛下最近十分宠爱一位瑶御女,不光接连五日召幸,更是赐下了九嫔才能够享受的采仗时,一向自认为在陛下心中地位特殊的她,彻底怒了。
“胡说八道!陛下怎会如此!”
她不信!
陛下难道不该心里念着自己,等着自己解了禁足吗?
如今越发圆润的纪容卿,手劲儿可比之前大了不少。
一巴掌直接把那小宫婢扇倒在了地上。
那小宫婢本来接了凤仪宫的指令,还觉得有些对不住纪容卿。
她总觉得,纪采女是个不错的主子。
虽然她作为洒扫宫婢,自从在迎春殿伺候以来,见纪容卿的次数也不过一掌之数,更是没单独说过什么话。
但她心里就是莫名对纪采女有了一份崇敬之心,甚至生出了想要告诉纪采女皇后娘娘计划的冲动。
但这一巴掌,直接将她那份崇敬之心扇去了大半。
她感受着嘴里的血腥气,只觉原本同情纪采女的自己仿若一个傻子。
她是怎么了?
居然会同情一个得罪了皇后娘娘的妃妾?
且这纪采女对自己并无什么恩德,自己居然会生了想要背叛皇后娘娘的心思,甚至连家人都顾不得了!
自己是疯了吗?
小宫婢捂着脸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慌。
“滚得远远的,别碍了主子的眼。”
霁云最得纪容卿的心意,立刻斥责道。
小宫婢只好慌乱爬起,抽泣离去。
唯有霁雨,眼中有那么一丝不忍。
“霁云,你说陛下会不会忘了我?等我解了禁足,陛下还能待我如初吗?”
纪容卿第一次感受到了紧张和心慌的滋味。
她从小到大,何曾如此患得患失过。
霁云扶着纪容卿回了屋内,小心翼翼安慰着。
“主子,陛下待您一直如初啊。您看,紫宸殿内膳房的膳食一直供应着,说明陛下心里一直装着娘娘。这瑶御女不过是陛下解闷的玩意儿罢了,您当初可是得了淑字为封号的,她哪能跟您相较。等到您解了禁足,陛下自然是一心都在您这儿的。”
她的主子如此美好,陛下怎么可能不宠爱。
身后的霁雨,却暗暗垂下头,无声地轻叹一口气。
若是以往,她必然也觉得,以娘娘绝色容貌和高洁品性,定能让陛下倾心不已。
可如今,她心头却不那般笃定了。
这一个多月的光景里,主子的身量足足圆润了两圈。
虽然尽管如此,主子还是美的,也远远称不上丰腴。
可宫中谁不知晓,陛下最爱女子弱柳扶风之姿。
主子曾经便是这个中翘楚,如今,却早已同曾经的纤弱之姿相距甚远了。
这满宫妃嫔,但凡在意恩宠的,几乎都不敢放肆饮食。
偏偏主子如今胃口好得很。
自己前段时间在高御医诊脉的时候,试探提起这样是否有异。
结果,又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