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我担心你饮酒出事,所以才留宿你在这太守府中,但你竟敢如此大胆,玷污我的女儿!今日我同你拼了!”
张聘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是一身的力气,上来一把将谢望之从床榻上拽了下来。
谢望之刚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待他抬头看向床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此刻正抱着锦被落泪啜泣。
“爹,女儿还如何做人?!”
张聘看着莹莹落泪的女子,恨得又朝着谢望之身上狠踹了几脚。
“谢望之,你就算是巡察使又如何?!我豁出去这顶乌纱帽不要了,也要在圣上面前告你一状!你如此强迫良家女子,我必要你狗命!”
此刻,昨夜的零星记忆才回到了谢望之的脑海中。
他看着眼前一脸怒气的张聘,又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以及地上扔着的一地衣衫。
“是你们故意设计我?!”
张聘却冷笑一声。
“设计?!设计你什么?这是我最疼爱的幼女,宛陵城的第一才女。甫一及笄,便同东方家的二公子定下婚约。如今清白被你所毁,好好的亲事断送,你还敢说是我设计?你还真是倒打一耙啊!”
谢望之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
自己被设计了。
这是一出计。
简单粗暴,甚至称得上拙劣,但是却足够好用。
用张聘自己女儿的清白,来给自己安上一个万劫不复的罪名。
他若真疼惜这个女儿,就该掩起门来小声说,如今却恨不得满太守府的人都知道。
就算他有能力封住所有人的口,难道这些府上下人的眼神和议论还不足够让这位张小姐难熬吗?
他就是有恃无恐,拿捏住了自己!
一旦真的捅出去,张家女儿的名声毁了又怎样?张聘随便设计让这个女儿病死便是了,过些时日这些议论声也就淡了。
可自己背着这个污名,不仅此次的差事毁了,直接在两江百姓中成了一个无耻之徒,传回皇都,自己的官声和在圣上心中的印象也都全毁了。
最关键的是,卿卿怎么办?!
谢望之此刻内心满是怒火和懊悔。
两江的水,居然如此深?
他才刚一落脚,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