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否决了含妃的说法:“若说王妃在奶子中下药的话,那么用过奶子地人除了含妃你之外,曲妃也用了,怎的她一点事都没有?”
含妃恶声道:“谁知道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串通的,总之奶子中被下了药是事实。”话语一顿,改而悲泣道:“表哥,你一定要还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啊!”
阿妩不动声色地看着含妃,直到她话音落下,方接上去说了一件被所有人忽略的事实:“我记得奶子刚端上来的时候,含妃您似乎叫杜若拿去重新热了一下,然后才用的吧?”
她只是点出了一个事实,但是无惜等人却或多或少的明白了她在这个时候点出此件事实地用意,那一刹那,含妃面若死灰。
无惜走到尚跪在地上的阮梅心面前,伸出她一直渴盼的手,还有那句话:“起来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殿下!”阮梅心喜极而泣,几欲落泪,那厢含妃已是气急败坏,偏又不敢露出来,只恨得暗自咬牙,半晌才道:“表哥,你怎么能轻易就相信她?!”
一直持看戏态度的温庶妃忽插言道:“殿下不信王妃,难道还信你吗?去给你热奶子的人可是杜若。而这奶子又是在热过之后才被人下了药了,说不定啊,就是你最亲近地杜若下地。”
“奴婢没有!”杜若慌忙否认,言词闪烁地道:“奶子是奴婢拿下去热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无惜紧盯着杜若,吓得她腿一软跪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可是奴婢在,在热奶子地时候走开了一会儿,也许,也许是有什么人趁这个时候下的吧?!”
“该打!”无惜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后在哀求声中,杜若被拖了下去,单薄的身子如一片破布,二十杖。足以要掉她半条命,含妃尽自不忍,却也不敢出声,否则容易……引火烧身!
在处置杜若后,无惜又让人撤换了当日在厨房中当值的那些厨子或杂役,让内务府再另行派人过来,至于杜若口中那个不知名的下药之人,则命古总管在府中细查。一定要想法揪出来。
他这样快速地处置令阿妩微微诧异,此事明显后面还有隐情,无惜难道没查觉吗?这个念头刚闪过便被阿妩否决了。
不,无惜是聪明人,他不可能没查觉到,可是他依然如此快速。甚至可说是草率的处置了此事。他……也许是不愿再挖后面的真相,便如当日。她不愿无惜查赵肃仪害她之事的真相般。
眼下就此了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好事,不伤根本,既还了阮梅心的清白,也令含妃不再揪着阮梅心不放。
他明日就要出京了,不愿临行之前府中起什么大波澜,能够压下就尽量压下。
无惜对含妃加意抚慰,让她放宽心养好身子,孩子以后总还会有的,卫太医亦说了此次小产,并不影响往后的生育。
由于含妃身子不便,所以在此期间,府中内院的大小事宜全权交由阮梅心打理,在这件事上,阮梅心最该感谢的人莫过于阿妩,若非阿妩一力澄清,又找到诸多疑点,恐怕阮梅心就要背上一个谋害皇裔的罪名,连这王妃之位都有不稳之险。
在这件事上最倒霉地莫过于温庶妃,在已尘埃落定之后,本与此事无所牵连的她与旁边的朱庶妃打趣似地说了一句:“这次的事可怎是一个巧字了得,又是下药,又是被推,好似提前设计好了似地。”
这本是她无心之语,却不知此话恰恰点到了无惜和阿妩都没敢说出的那句话,更不知此话正好被已走到门口的无惜听在耳中。他停下步履,微侧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冷光:“初九,送温妃回去,让她在屋中好生呆着,无事不要出来。”说罢翩然而去,留下欲哭无泪的温妃,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竟会引来这种祸事。
阿妩微微摇首,祸从口出,温妃这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