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效劳,她可有半点在乎过你,为你着想过?对她而言,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阿妩匀了口气稍稍缓和几分道:“敬昭,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活命地机会,只要你肯向皇上供出皇后是幕后主使的事实。”话音未落时,便见得阮敬昭在不住摇头:“没有用的,贵妃主子,奴才是不可能出卖主子来换取活命机会的,若您来是为了说服奴才,那么您还是回吧!”
阿妩早料到阮敬昭会拒绝,却没曾想他连考虑都没有,当下不禁有些恼怒,压抑了怒气道:“阮敬昭,你何必要与自己的命过不去,阮梅心待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维护?命只有一次,死了便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你要想清楚!”
“奴才想的很清楚了,受人恩果当千年记,奴才的命是主子给的,而今就当还给主子吧!”阮敬昭自知罪孽深重。难逃制裁,所以只求一死。
他那不惜命地态度令阿妩怒不可遏,恨声道:“你的命不是阮梅心给你地,而是你父母给的,你要还也应还予你的父母去!阮敬昭!!”阿妩倏地扬起了手臂,烟霞色的披帛带着底下成串的晶蓝宝石在空中划过一道狠绝的弧度:“若不是因为你是……你是……我必杀了你!”
这句话阿妩说地咬牙切齿,诚然,若非阮敬昭是她地弟弟,她根本不会在这里与他诸多废话。
阮敬昭抚着火辣辣地脸颊失笑道:“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其实贵妃主子实在没必要在此费心思!”
“没错,你是一个奴才,一个奴才而已……”说着说着。阿妩突然语带哽咽,泪水自眼角缓缓滴落,这般失常的模样把阮敬昭吓了一跳,不待他说话,阿妩突然含泪而道:“没错,让你去喂虎食那天我已决意杀你,可后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可知是为何?”
“奴才……”阮敬昭刚说了两个字喉咙便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只一昧盯着阿妩从袖中拿出来地东西,那是一个很小巧的波浪鼓,两颗小小的木珠垂在鼓面的两侧,只要摇动波浪鼓,珠子就会不断地敲打在鼓面上,发出咚咚的鼓声。这是小孩子最常见地玩具之一,只是拿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阮敬昭一脸迷茫,阿妩叹然摇着手中的波浪鼓道:“你忘了吗?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的东西,时常抓在手中不肯放。只是那只波浪鼓已经随着一场大火烟消云散了,本宫手上这只是以前翩然玩下地,而今她大了,也变得野了,不再喜欢这种安静的玩艺。”
“我小时候?”阮敬昭骤地睁大了眼眸,死死盯住阿妩,气息不匀地道:“你,你说什么,我小时候的时候。你怎么会知道?”因着过于激动。连尊称都忘了。
阿妩眉眼轻扬,含了泪道:“事到如今。本宫也无甚可瞒,本宫之所以知晓你小时候的事,只因本宫是你的亲姐!”阮敬昭身子剧震,几乎不能自己,半晌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临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道:“滴血认亲已经证明你是曲大人的女儿,从没听说曲大人还有一个失踪的儿子,你休想骗我帮你指证主子!”
“本宫没有骗你,其中的是非曲直本宫无法细说,但可以告诉你,本宫与你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你三岁那年不见了踪影,从此遍寻不至,母亲日夜思念,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母子团聚,可惜,一直到母亲去世,都未能找到你,本宫以为,这一世都不可能再相见,没曾想,那一日在虎场之中,却意外看到了你身上地胎记,从而认出你就是本宫失散了二十余年的弟弟,你的本名是虎子!”
“虎子……虎子……”阮敬昭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字,慢慢地,小时候的记忆从被遗忘的某个角落里浮现了出来,爹,娘,还有……姐姐!
没错,自己真的有个姐姐,长相虽然模糊了,却越来越确定,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