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后续的处理事宜,话里话外自然也是涉及到了诸多的权谋,不过毫不例外地明显地跳过了已经被揍成了不成样子的任思贤。
也是,横竖也不过是一个外放京官的子息,就算是搭上了皇帝宠妃表亲的关系,和真正的世家比起来,无非也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啊。
谈论完了事情,气氛又是恢复回到了短暂的沉默中,满室的清新下,淡淡茶香萦绕。
楚景曜端视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凝思了片刻,面上忽然也就是带上了两分的苦笑,看着萧辰琛的眸子也是闪过了几分的不善,“如今看来,我这妹妹一嫁出去,倒是亏了。”
若是细细说来,实则是亏大发了。这个妹子模样好,性子刚柔并济,气质别致且大气温婉,行事果断,干净又顾全大局。更别提了方才他们所看见的露出了的那一手,看着是冰冷刺骨,仗势欺人,实则是步步为营,断其后路。
若是为男子,无论是位极人臣,还是执掌一军,当家作主,绰绰有余。
倒是可惜了。也是怪这个皇帝,无事生非,下什么圣旨,一家子的骨肉亲情,还没感受,便又是将妹子给如此焦急地许了出去。
“都到了现下这个时候,可是来不及了。”萧辰琛面容稍稍缓了些,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了如此模样,如此性格的景娴,却是有了不同的非同一般的惊喜。听着楚景曜似是‘妒忌’的酸话,心中倒是有些洋洋自得。
毕竟这个小女人,没多了多久以后,永远都会是他的了。
“殿下似乎是非常胸有成足!”楚景曜轻轻地为了自己再倒了一杯茶,竟也是难得地逗起了嘴来。
不知是别的兄长如何,只是他在看到了萧辰琛这般的自负的模样后,心中总觉得是好像扎了一根刺,分外不爽。
脑子里不禁也是该细细思索着自己是否要多此一举,做些事情,没准儿还是能够拖延些婚期。反正他楚家的女儿也是不愁嫁,这一桩婚事,多拖些了时间,也许就没了。
“那是自然,亦是我心之所愿。”萧辰琛此刻的面上却是不同于他淡漠的锋芒毕露,眼瞳中深深浅浅地好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温柔。
虽然楚景曜不明白这面上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这样的男人,向来行事是光明磊落,惺惺相惜,自然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真挚,一诺千金。
只是这话,若是他没有听错的话,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暧昧。或许,他和楚家的众人,一开始就是忽略了什么。
而见面前的男子,似乎眉心还闪过了一道疑惑。萧辰琛头微低,似乎也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轻轻的向着上边勾起,缓缓的,宛若是勾人一般的魅惑。
脑海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楚景曜也是没有弄明白了这心中潜意识里所察觉的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便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心绪缓缓沉淀了下来。
“刚才的那个人,是西昌候世子,郑鸣?”只是,在想到了什么后,楚景曜的眉宇间突然也便是闪过了一道忧色,眸子直直地看向了萧辰琛,“我记得当年这西昌候世子和殿下还是好‘兄弟’。”
当年的事,虽然他不太清楚,可是私底下的那些风声还是听说过的。明明是好兄弟的两个人,一个双腿残疾,一个另投阵营。其中又究竟是由多少的阴谋诡计。
这个世界,果然很小,小的兜兜转转地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些人,徒留感伤和遗憾。
“没错。”萧辰琛的眼瞳轻轻地转了转,似是流光溢彩,忽然暗流涌动,面上倏然也就是沉静了下来,嘴角的弧度由最开始的僵硬,完全也就是转化为了深深的冷厉。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迭起,周身寒冽的气息也是乍然一凛,闪烁着躲躲闪闪的破碎的幽光。
六年前,他们可不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