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绝不娶他们村的婆娘!”
“落日村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四不楞登!女人都是傻不拉唧,水性杨花!”
上岭村的娃也不是好惹的,立即狠狠反击回去,而且反击得更彻底,将落日村整个儿都骂进去了,而且,还将骂战火速升级,完全偏离了刚开始是为啥争执的。
好儿听得嘴角抽搐,扶额冷汗流,听不下去了…这群小羊羔崽子,都骂的啥呀,连水性杨花都出来了,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死拔铲,灰老鼠,咒我们落日村?!”黑五大怒,抓起拳头照着对方脸面抡过去。
开打了,围观的娃儿们一下子往后退,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看,有那年纪幼小、胆怯的,吓得放声哭起来。
上岭村的娃儿头头一个闪身躲开,嘴里大叫一声:“欺负我上岭村,阿虎坝子狗儿都给我上,别让人看扁了!”
“狗三烂文阿贵,狠狠地揍趴他们!”黑五一声吼叫,冲上去跟上岭村的娃儿头头扭打起来。
其他被点到名的,都是些年纪大些的娃儿,七八个男娃子开打,那情形真是热闹非凡,一个个憋红了小脸,怒瞪双眼,拳脚出击全无章法,当其中两个摔打到地上,场面更加混乱了,其他几个娃儿先后扑上去,这时候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村的,围观的娃儿们看得眼睛不眨,有人想帮自己同村,从地上抓了泥团,半天也摔不出去,好不容易丢出去,却砸在同村伙伴上,那娃儿立时跺脚,嘴里嘟囔。
四儿不动,阿旺疑惑地看向他,“四儿,这么打下去会出事儿。你不想个法子?”
“我们全都散开,继续捡稻子,没人理他们,他们自然就消停了。”四儿如是说道。上次他们烤稻谷、红薯而打架,他和六儿、二崽子就是这么干的,非常的有效。
阿旺显然也想到了那次不愉快,他皱眉再瞥眼滚打得满身泥巴稻草末的人,转过身道:“那你找个嗓大的吼去。”说完抬脚走了。
49坐家中数钱
四儿扭头,张了张嘴。
他转身往身后一群小萝卜头们扫眼而过,目光停在烂文的大妹脸上,这位小妹子曾经在村头冲村尾呐喊,那声娘喊得全村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大妹,你帮四哥个忙,冲周围喊两声‘捡稻子咯,再不捡稻子就被别人捡光了咯’,有多大声就喊多大声。”
大妹是个刚满九岁的小姑娘,皮肤白皙,外形似其母王氏。她疑惑地问:“四儿哥,这么多人,为啥是我叫?”
四儿道:“这里就数你声音最好听最嘹亮,难道你不担心你哥哥被打伤吗?你这么一喊,他们着急稻子被人捡光,就不打了。”
大妹当然担心哥哥被打伤,一听只要喊两声就可以帮到哥哥,于是放下篮子,两手一叉小腰,扯开嗓门冲周围的娃儿们大喊:“捡稻子咯!再不捡稻子就被别人捡光了咯!”
这一声大喊,高亢嘹亮十足,犹如一只老鹰展翅冲天,可谓是惊天动地,隐隐有余音传回在旷野上回旋。
好儿兄妹仨人身子一抖,脚步颤了颤,回头一看,不但滚打在地上的人发愣停手,连周围的娃儿们也被吼得发了呆。好儿佩服地看向那小姑娘,此女真乃河东狮吼,将来不知哪个儿郎有福,娶她回家做娘子?
四儿满意地对大妹一笑,对同村的娃儿们大声道:“大家都散了吧,有看热闹的时间劲儿,都捡得一袋子稻子了。”
这些娃儿们才如梦初醒般,一哄而散去。
四儿走过去,一手拉起黑五,一手拉起狗三,对打得灰头土脸的几人说道:“不就是捡稻子的芝麻小事,犯得着掐架吗?这块有人捡,就转别块田去,看看,就你们打架的功夫,多少人过来捡稻子了?陈员外家的稻田那么多,就是你们一人一个田占着也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