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翻阅一本杂志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雪墨,还有一个脑袋上包扎着一圈纱布的精瘦男子,这男子就是前段时间在酒吧中被打昏过去的张少杰。
包裹着一圈纱布,额头上还渗出一圈血渍来的张少杰坐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配合上阴沉的脸色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仗义?柒柒,现在采薇兴许是会怪我们,但以后她就会感谢我们,就算不感谢我们也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再者说了,你就忍心看着采薇被那个穷小子给糟蹋了?”蒋思思精致的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缝看着明珠市区的景象,光怪陆离的社会总是布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男人所说的站在高处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胸襟此时此刻的蒋思思感受不到,她只是感觉有些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今天这一出戏码,实际上是她和张少杰两人一拍即合的一个阴谋,她负责引开杨采薇而张少杰则会带着人上去教育教育那个叫赵虎臣的穷小子让他明白就算是傍富婆也应该找准了对象。
而这一切,除去坐在这里的几个人之外包括她的哥哥都不知道,她没有把握哥哥知道了以后会不会阻止,但绝对不会赞成。
本来她也没有必要冒着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的危险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每当她一想到水灵灵的采薇被那狂妄的穷小子给压在身下糟蹋就一阵邪火让她浑身不爽。
“这话中听。”张少杰阴恻恻地应了一声,之前在酒吧被人一酒瓶子给砸昏了过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没有办法抬起头的奇耻大辱,而那几个始作俑者也事后被他通过关系狠狠地整了一通,下半辈子能不能直立行走都是个问题更别说继续祸害人了,这种平头老百姓看来十分骇人听闻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拿出每个月花销的十分之一那么简单而已,至于从别人口中说到的后续事情,在本就睚眦必报的他看来赵虎臣就是刻意躲在旁边等着看他的笑话,等他出了足够的丑之后再以英雄的姿态跑出来坐享其成的卑鄙小人。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总而言之张少杰就把这笔帐算在了赵虎臣的头上,而今天这事也是他最先提出来,见到杨采薇已经被叫了过来,张少杰一直都握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一下,看了一条短信之后他站起来,道:“现在该我出场了。”
“做人做事留一线,不要把事情做绝了。”说这话的是一直都坐在沙发里的雪墨。
雪墨的话让张少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走出房间。
等到张少杰离开之后,周柒柒才对雪墨道:“墨姐,你还怕张少杰真的把赵虎臣给打死啊?他应该没狠毒到这地步,更何况,这边杨采薇还在,张少杰不敢。”
蒋思思转过身来,端起了透明茶几上的一杯红酒,重新走到窗前,正要喝一口杯中浓稠如血的酒液,却听到雪墨的一句话传来。
“我不是怕张少杰把赵虎臣怎么样,而是担心他真的把赵虎臣给惹毛了他张家人明天要给这个宝贝儿子收尸。”
蒋思思手中的酒杯凝滞在半空,眉头深深骤拢,虽然不信,但了解雪墨的她并不觉得雪墨会信口雌黄。
“雪墨,你这花当真?”蒋思思眉毛很有特点地微微上扬,问。
“当真?当然当真。”雪墨轻笑一声,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瞧了背对房间其实身体有些僵硬的蒋思思一眼,摇摇头,这妮子和她哥哥比起来道行太浅太浅。
张少杰出了酒店做上早就在酒店对面停车等候的一辆房车里,黑色房车中还有四五个年轻男人。
为首的年轻男人身量不高,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配合上精壮的体格让这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横向发展的趋势,只是这绝对不是胖而是一种久经训练绝对扎实的魁梧。
四五个男人身上的肌肉和张少杰这种公子哥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