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是,苏馨晴不一样,她是个不受待见的儿媳。
元夫人更是各种理由借口,苛责于她,而她还要省吃俭用的,供应那个白眼狼,真是当时为了补贴白眼狼,眼睛都要熬瞎了。
每天绣到深夜的绣品,给白眼狼换回一件体面的衣服,去书院读书。
这几天的京城的粮食,多数和蒋家有关的人家,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估计蒋欣柔也注意到了,那她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收购粮食了,只能先盘下一两个米粮铺子再说。
七日后,两间米粮铺子,京城中的一处宅院,便在宋家不远的地方。
马车的路程也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
“姑娘,这个院子的主人,前几日全部搬走了,等改日,奴婢找人修缮一下,便可以入住了,只是姑娘,现在咱们住在镇北侯府,这个宅子恐怕修缮好了,也是暂时空着啊?”半月看着宅子的大门和院墙,不是很理解,为何主子这么早买院子。
“恩,交给山雾就可以了,你出来多有不便,更何况都是男子修缮房屋,你不方便。”
“是,主子,奴才倒是认得一些手艺很好的师傅,经常帮镇北侯府修缮房屋。”山雾老实应道。
听到山雾这么说,半月也歇了心思,想要出府的理由和借口,又没有了。
半个时辰之后,又在其中一个粮店里,见到了原来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
本来想着,如果可以,可以留下继续做事,更何况即使他们都走了,也需要重新招人,更是麻烦。
仅是一眼,苏馨晴便让山清,各自赏了一两银子,将人几乎全都赶走。
只留下一个掌柜,这个掌柜,苏馨晴认得,当时在蒋家的米粮店外闹事,他见过此人。
正是说自己是祖传手艺酿酒的掌柜,如今却是一个米粮店的掌柜。
“我认得你,当日在平安街上蒋家的铺子前,你不是说是家中酿酒的小本生意吗?”
“这?贵人见谅,当时我也是被迫不得已,我们东家原来是在江南做布匹生意的,米粮店,本不是他的主要生意,所以也没有花费太大的心力,我们铺面的营生,也就是花钱从蒋家的铺子里批发各种谷物和粮食,我们再零卖给周围的人,薄利多销,一升米加五文钱,贵人你也看到了,我们铺位比较偏僻,也没有其他的店面竞争,就这么存活下来了,总计就养了我和一个小伙计,本来也没有什么存货,基本上都是当天过去拿货,哪里知晓说是没有粮食了……我就有些着急了,还望贵人见谅……”吴润秋并不敢隐瞒,现在全家老小都是靠着他的一份活计养着。
儿子意外亡故,儿媳也改嫁,家中现在只有她和老妻两个人,养着半大的孩子。
老妻虽然可以帮别人洗浆,赚个几文钱,但是,跟自己这份活计,是完全不能比的。
再说,就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人家要自己。
如果失了这份工作,恐怕养不活一对孙子,最后为了活命,只能卖身到富贵人家为奴。
那以后他们老吴家,真的是几辈子人,都要为奴了,哪里对得起吴家的列祖列宗。、
吴瑞秋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